更何況,初瑤已經明確表示喜歡這個男人了。
暗刃不知道冰藍冷冷的表情是因為什麼,他只當是自己突然出現惹的她不高興了。
沉默片刻,他只低低的說了一句:「抱歉,打擾了!」
冰藍差異的轉過頭,再次看向暗刃。
或許是殺手的職業習慣,暗刃並不喜歡站在陽光下。
他一身黑色利落的夜行衣,一雙幽冷的眸子仿佛沉澱了萬年的寒潭,看不出一絲情感。
他靜靜的站在冰藍的床邊,周身散發著不易察覺的危險。
或許這就是殺手或者暗衛最基本的能力,他們存在感不強,本能的隱匿自己的氣息,來無影去無蹤。
仿佛一條潛伏的毒蛇,隨時等待襲擊他們的獵物。
只是,在冰藍的印象中,這類人是不懂得抱歉為何物的。
因為人命在他們的眼中與螞蟻的命並無太大區別,即便是殺了人,也不會有一絲內疚感。
連殺死人都不會覺得抱歉的人,現在一句「抱歉,打擾了」是什麼意思?
冰藍慢慢站起身,走到暗刃的對面,直直的看著他。
清晨的陽光柔柔的灑在她的身上,仿佛為她鍍上一層晶瑩的光環。
這讓原本就很嬌美的容顏與身姿顯得更加迷人。
面對初瑤攝入人心的眼眸,暗刃突然覺得心跳加速,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殺手生涯這麼多年,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向來只有別人不敢與他對視,還從未有人是他不敢直視的。
暗刃慌張的連忙低下頭,慌張的向後退了一步。
冰藍雖然搞不懂他為什麼後退,卻也沒有多想。
清冷依舊的她只關心自己該關心的問題:「你會把我的事說出去嗎?」
暗刃一愣,但隨即意識到她說的是什麼。於是想也沒想的回答:「不會。」
冰藍這才鬆了一口氣,看來這個男人還是知道感恩的。
隨即想到初瑤昨晚對自己說的話,她微微一笑,語氣柔和了許多:「你和我的一位朋友長的很像,可惜我再也見不到他了。你願意跟我和初瑤交個朋友嗎?可以經常來看望我們。」
朋友?
好陌生的詞彙。
對一個殺手來說,這世上沒有朋友、沒有親人、沒有愛人。除了主人和要殺的人,他們的世界再也沒有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