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早點拿出來?還有糕點,天啊,餓死本王了!」他拿了一塊豬肉乾,放進口中,含糊地繼續道:「帶你上山,到底還是有點用處的。」
溫意抹去眼淚,把包裹紮好,道:「先不要吃了,找個山洞休息再慢慢吃吧,天這麼黑,一會有野獸出沒。」
宋雲謙取過包裹,道:「本王為你背,你拉著本王的衣袖,免得摔下山去。」
這雖然說是山路,其實雜草叢生,荊棘遍地,又陡峭無比,可謂十分危險的。
這也是第一次,宋雲謙用這麼溫和的語氣跟她說話。
他背著包裹,提著風燈,見溫意愣愣地看著他,不由得沉下臉淡淡地道:「還看什麼?走吧!」
溫意呃了一聲,依言拉著他的衣袖,兩人緩慢地上山,尋找山洞去。
亥時過,才終於找到一個山洞,這個山洞比白天那山洞大很多,而且洞口有密集的雜草灌木,可以掩人耳目。
溫意把包裹里的外衣鋪在地上,兩人坐在外衣上,然後開始大快朵頤。
用完餐,宋雲謙在外面揀了一些乾柴入內,架起火堆取暖。
溫意把風燈熄滅了,省點桐油。
宋雲謙喝了一口水,如今水資源特別珍貴,所以他也不敢多喝。
他抬頭見溫意盯著他,正欲出口問,卻見溫意伸手打了他一個耳光,他陡然發怒,她卻攤開手掌,手心中赫然有一隻花斑蚊子的屍骸,還有一灘血,她道:「我打蚊子。」
宋雲謙氣結,「打蚊子要這麼用力嗎?你是公報私仇。」
溫意笑了,「打蚊子還牽扯到公事上了?而且我與王爺也沒有私仇。」
宋雲謙哼了一聲,忽然覺得臉上又是一陣奇癢,他瞧見溫意的手微動,連忙自己一耳光甩在自己的臉上,又一隻蚊子死在他手中。
他氣憤地道:「蚊子怎麼偏咬本王?」
溫意涼涼地笑了,「我懷裡揣著艾草。」
他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啪地一聲,從耳朵上上又打了一隻蚊子,「這都入秋了,還這麼多蚊子。」
溫意從包裹里取出艾草熏點起來,耳邊便再沒有蚊子嗡嗡的聲音縈繞了。
「早就該點了,後知後覺!」宋雲謙微慍,心中想到一個懲治她的法子,他閒適地把手放在大腿上,道:「長夜漫漫,不如,本王為你講個故事!」
溫意頓生興趣,笑道:「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宋雲謙露出邪惡的表情,嘴角含著一抹笑意,他故意壓低聲音,道:「這個故事是本王親自經歷的,話說,本王那年十五歲,在山上跟師傅學武功。整座山都是靜幽幽的,除了本王,可兒與師傅之外,基本是沒有人出入的。那一天,本王被因偷懶被師傅罰站,一直從傍晚站到晚上亥時,本王那時候少年心性,並不害怕,師傅讓本王站到亥時,但是本王偏賭氣,一直站到子時。子時過後,可兒出來為本王送饅頭,本王賭氣不吃,還順手就把饅頭丟在地上。可兒生氣,扭身就走了。此時,本王看到地上忽然少了一隻饅頭,定睛一瞧,只見空地里忽然生出一隻手來,那人的手枯黑細長,像蒼鷹的爪子一樣,他把地上的饅頭一個個地撿起來,並且用陰沉沉的聲音對本王道:孩子,不吃也別浪費了!而空蕩蕩的地面,除了這隻手之外,連個人影都看不到。本王自然是不害怕,還伸腳去踩那隻手,誰知道那手忽然變長,指甲穿過本王的鞋底直入腳底,本王只覺得腳下一疼,便什麼意識都沒有了。」
他說完,本期望看到溫意驚嚇慘白的臉,誰知道她托著腮,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看著他,催促道:「說啊,繼續說,我喜歡聽,鬼故事什麼的最有愛了。」
宋雲謙白了她一眼,沒好氣地道:「說完了!」
溫意長長地哦了一聲,有些失望,「我還以為還有後續呢,那你最後知道那手是什麼東西嗎?」
「除了是鬼,還會是什麼?」宋雲謙這個故事本是杜撰出來的,哪裡會有什麼後續。只是嚇不到溫意,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好歹也是挖空心思想出來的。
溫意湊近他,壓低聲音道:「我也有一個故事,但是一直沒有跟人說過,有些小恐怖,你怕不怕?你若是不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