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溫意容顏出色,打扮高貴,也不敢怠慢,道:「剛走,這位貴人也要打造嗎?」
小晴爹道:「是的,這位夫人想打造一張,不說了,我們先去追陳公子。」
說著,便領著溫意與嬤嬤急匆匆地走了。
一路疾行,小晴爹見溫意能夠跟得上,也就沒有放慢腳步,他雖然暗自驚詫深閨養尊處優的王妃也有這樣的體力,但是並問出口。
終於,在西街轉角處見到一輛馬車緩緩地行進。
小晴爹神色一喜,連忙喊道:「陳公子,請稍等!」
馬車徐徐停下,小晴爹連忙急忙跑過去,馬車裡的人緩緩掀開帘子,道:「鐵匠大叔,怎麼了?」
溫意也跟著上去,她瞧著眼前這個身穿青色錦服的男子,眉目清朗,一頭短髮,因著短髮怪異,便綁了幾條玄黑色的錦帶,看上去,有些狂傲與疏朗。最重要的是,他胸前用銀鏈掛著一顆子彈,作為裝飾,子彈啊,這年代有嗎?
溫意瞧著他的短髮,無端便紅了眼睛,她看著男子,輕聲道:「這位先生,能否留個電話號碼日後聯繫?」
那男子愕然,定定地瞧著她。
西街一般很靜,沒有什麼人來,因為附近都是住宅區,除了附近的人家,沒有人會走這邊的。
男子伸出手,「以前叫朱文,現在叫朱方圓!」
溫意握住他的手,「以前溫意,現在楊洛衣!」
兩隻手交握在一起,陽光從他們頭頂砸下來,因著即將傍晚,斜陽帶了一份溫和,更帶了一份厚重,穿越千年,兩個互不相識的人,竟生出一種老鄉的感覺來。
在眾目睽睽之下,兩人抱在一起,他們身上,散發著一種濃重而傷感的喜悅,很矛盾,但是看上去,卻又很和諧。
是嬤嬤的大手上前分開兩人,嬤嬤叉腰,怒視著朱文,「大膽狂徒,竟敢輕薄我們王妃?」小晴爹也是十分意外,愣愣地看著眼前一幕。
朱文含笑看著溫意,「恭喜,混到王妃上去了。」
「哎,不說廢話,你的輪椅,能不能讓我看看?」溫意想起這茬,要敘舊,這裡絕對不是好地方,只能是改日找地方再敘。現在天色已晚,不知道府內會不會發生什麼事,王爺應該不會派人來看吧,若派人來了,府中的丫頭是否能夠應付得過去?
朱文拉開馬車的帘子,道:「你有興趣?家裡有殘疾人嗎?」
「我家王爺,為了救我,傷了腿,我本來已經畫好了輪椅的圖紙,找小晴爹幫我做,結果他一看圖紙,就說見過,我開心得跟什麼似的。」溫意說話的語速十分快,也有些亂,她實在太開心了,他鄉遇故知啊,雖然算不得故知,但是在這個陌生的時代里,遇見一個同聲同氣的人,真是一件很開心很振奮的事情。
「為了你?竟然有這麼重情重義的好男人?」朱文聞言,十分欣賞,想了一下,道:「這樣吧,輪椅你先拿走,我回去再做就是,反正,我也不是急用,只是做好放在家裡備用而已。」他說到最後,語氣有些黯然。
「備用?為何要輪椅備用?家裡有病人嗎?」溫意覺得奇怪,又見他神色不好,便多問了幾句。
朱文道:「我義父重病在身,馬上就要不良於行了,只是目前還能勉強走路,不過,大夫說了,過了年,雙腿大概就再也無法走路了。」
溫意關心地問:「怎麼會這樣?是什麼病?」
朱文道:「實不相瞞,我義父是退休的武將,你知道朱千秋嗎?」
溫意搖搖頭,「對不起,我不知道。」
倒是旁邊的嬤嬤驚詫地道:「朱公子說的可是朱老將軍?他病了嗎?」
溫意問嬤嬤,「嬤嬤認識朱將軍?」
嬤嬤笑道:「朱將軍啊,誰不認識?朱將軍還曾經是王爺的師傅,當年,兩位王爺都是跟朱將軍學習騎射的,朱將軍戰功彪炳,有功於朝廷,如今雖然解甲歸田,但是名望很高,如今朝廷中得力的武將,全是朱將軍的以前的舊部麾下,連皇上對對朱將軍敬重有加的。」
溫意驚嘆道:「原來竟這麼有來頭啊,那他有病在身,怎地不請宮內的御醫為他治療?」
朱文嘆息道:「義父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