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更何況是這樣一個皇后呢?
「不是。楊凌就在屋頂,他也許聽不清我們聊什麼,可我若是拿起茶杯猛地砸向屋門呢?你覺得他會不會聽見?你覺得以楊凌這個刑衛身手,對付你容不容易?殺人滅口,又要神不知鬼不覺?你當真以為我來見你的時候沒留後手,沒有告知任何人嗎?」余香輕笑,完全不將慧嬪的話放在眼裡。
慧嬪一愣,微微收起了鋒芒,覺得現在還不是跟余香為敵的時候。
「瞧你這話說的,我不是在跟你開玩笑麼,你怎麼還當真了?」慧嬪伸手給余香倒了杯水,遞過去,緩和道。
「我也是開玩笑,當真的人是你。你剛才的傳說講完了嗎?你又是怎麼知道的這個傳說?」她覺得這其中有蹊蹺,如果真的單純只是一個前朝傳說,那為什麼太后一想起它會惶恐成那個樣子?
假設慧嬪口中所講的這個餓狼傳說與太后心中所想的傳說為同一個,那麼這個傳說中能夠讓太后慌張的點便只有兩個。
要麼,太后也是巫教中人,她害怕自己查到這個傳說,會發現她的真實身份。如果是這樣,那麼慧嬪身為太后的娘家人,同為巫教族人,便說得通了。
但是如果真是這樣,慧嬪怎麼可能肆無忌憚的將這個傳說講給自己呢?她不是應該防範著,生怕被人知道才是麼?
除此之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當年滿月之時,宮內便已然出現過這樣的事,那死者與太后有關,所以她在意這個傳說,相信這個傳說。
「我什麼不知道?但凡是這宮裡發生的事情,又沒人刻意躲避我,所以我都知道。除了我想問你的那件事。」
「什麼事?」余香不解。
「你知不知道先帝當年有個異常寵愛的女人,為了她甘願不做皇帝?」說這話的時候,慧嬪的眼睛驀然瞪得老大。
余香有預感,這件事肯定就是慧嬪多年在宮內一直裝瘋賣傻的理由。
她皺眉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進宮以前對這後宮的人和事一無所知。再說了,先皇寵愛過的女人那麼多,我哪兒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先帝的女人雖然多,可那個卻特別不一樣。那個人的後代你應該認識。不對,說認識可能不恰當,你們應當是非常熟識。沒有他,你進不了宮,遇不見皇上,當不成皇后,更不會有人知道你什麼天命之女的身份。要是這麼算來,他對你的影響這麼大,你卻不知道他的母親是誰嗎?」慧嬪今日的話太大膽了,太不忌憚了,這些事情她是怎麼知道的?余香猜不出。可余香心底卻無比清楚的制度,面前的慧嬪是她今後餘生里的勁敵。
她們現在並沒有牽扯到什麼利益糾葛,因為慧嬪一直要的並不是皇后之位。
但終有一日,也許她們是會站在敵對的位置上,因為慧嬪所求的**太強烈了。更何況她所求的**,還跟周子歡有關。
余香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滿臉寫著「不明白」,而後對慧嬪道:「若是可以,你能否告訴我這個人是誰?身為當事者,我很好奇自己的生命里為何沒有出現過這樣一個人?」
慧嬪冷笑問余香,「你是在跟我裝傻嗎?」
「雖然常言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可依我來看,大多時候親眼看到的也未必是真的,就好像所有人都以為你是真的傻了。可實際上傻掉的一直都是他們。當局者迷,旁觀者也未必清。你說的那些我聽不懂,也不願意聽懂。點心是我特意讓人準備的,也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嘗嘗吧,他們也不會給你準備什麼好吃的東西。」余香說完這話,站起身打開了木盒子,而後一碟一碟的取出點心,擺在了小桌上。
慧嬪忽然怒了,「你是在耍我嗎?我將自己知道的事情都講給你聽了,你明明答應過我,現在又裝糊塗,不說了?」
「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對於你問的事情,我唯獨知道的就是『不知道』三個字。」余香望了一眼那隻木盒子,索性將它直接放在地上,轉身便要推門離開。
「你這是做好了與我為敵的準備?」慧嬪詫異道。
「不會,你不配。」余香輕輕說出這句話,嘴角也如同慧嬪方才一般,上揚了起來。
她明白了一個道理,慧嬪太過處心積慮,她也許利用不過慧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