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叮囑一句今日不需伺候,說是皇后娘娘的吩咐,知道麼?」
「喏,民女知道了。」說完這話,鶯鶯便告退回房了。
周子歡走到余香屋門處,輕輕叩了叩門道:「余香,把門打開。」
余香此刻正躺在床上生氣,哪裡會來為他開門?
「你若是不把門打開,我便也不走了,就在這兒守著你。反正你遲早是要出來的。一個時辰等不到,就等半日;半日等不到,就等一日。我還不相信你這輩子就不打算離開這兒了。」說到這兒,見屋裡依舊沒有聲音,周子歡索性就在地上坐了下來,好像不等到余香開門,他還真就不走了。
余香在門縫裡聽著,望著,見到周子歡已經不管不顧地坐在地上,連忙一把拉開房門,嘴裡嘟囔了一句,「無賴」。
「你當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想當年追在我身後怯生生喚『公子』的黃毛丫頭去哪兒了?」周子歡站起身,嘴裡抱怨著,卻主動去牽住了余香的手。
余香想要躲,可這屋子裡總共就這麼大點地方,她想躲也躲不開。
現在她真要懷疑王大人安排自己住在這間屋子並非是劉驁的意思,而是為了方便周子歡使壞。
這不,她一個轉身,就被周子歡推倒在床上,壓著她身子,不讓她動彈。
「公子這是轉了性?想當初公子待我也沒這麼粗暴,那叫一個溫柔多情。」余香仰頭望著子歡那張臉,突然輕笑起來,想起當初第一次見到周子歡的時候。
那日她還窮得連碗粥都喝不起,若不是周子歡,她真的可能會餓死在街頭。
又或者是被賣進賭坊、青樓。
不知道,沒想過,也不敢想。畢竟這普天之下的好日子都是一般模樣,可痛苦卻各有各的不同。
「亂講,遇見你時,我何曾對你溫柔過?」周子歡輕輕撫摸余香的臉,一年光景,卻覺得她長大了好多。
相識之時,他對她充滿了目的,就算是對她好,也不過是為了使她成為自己的細作。
就像是劉康待莎羅一樣。
但現如今他幾乎都要臣服於她,又能算是什麼呢?只能說是這丫頭太有本事,以至於他克制不住那顆蠢蠢欲動的心,陷了進去。
「余香,我總覺得在很多年前就見過你,在你還很小的時候。」周子歡輕輕呢喃,余香聽著這話卻只覺得可笑。
她只不過是生在吳縣的窮人家丫頭,周子歡怎麼會見過她呢?
然而周子歡沒有說出口的是,他真的見過襁褓中的她。
那么小,還不會說話,也不會笑。
他尚且是少年,用手去牽住她,她就那樣握住過他的手。
她的身上還帶著奶香味,烏黑的眼珠一直瞧著他,像是在瞧這世上最新鮮的事兒一樣。
一年前他帶她回周府的那日,便知道她是誰,亦知道他的命數。
可幼年初見里的疼愛,卻到底沒抵過他想要權利的野心。
這一次,不知他的未來,又會如何選擇?
「別說這種傻話了,你快起來,壓得我身子都疼了。」余香伸手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握住了想要逃開的手臂。
「余香,入宮前錯過了你,這次我是認真的。」說完這話,他便低頭封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所有想要逃開的念頭。
衣衫褪去,她想要拒絕,他卻沒有給她任何機會。
在這距離長安城遙遠的地方,在這幾乎空無一人的皇陵,當著列位皇家祖先的面,她背叛了劉驁,隨了周子歡。
他是那樣溫柔,美好的像是一場夢。
到了後來,索性余香就當它是一場夢,既然已經發生,不坦然接受又如何?
她也不是沒想過跟子歡在一起,這倒像是許久之後如了當年的願。
要知道,當初莎羅下藥時,余香因為自己錯過了跟周子歡在一起的機會,還偷偷哭過。
該來的,遲早會來的,對麼?
他們的身子那樣契合,好像很久以前,就是這樣。
就該是這樣。
月落西山,子歡在床榻上摟著余香,什麼都沒說。
「子歡」,反倒是余香輕輕開口,率先喚了他一聲。
「
第一百四十八章:隨了子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