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的笑容,「說什麼傻話,我若是對你好,便不會是假的。」
嗯,現如今,余香的確更怕了。
面前的男人沒有破綻,她簡直不知道要從哪裡防範他了。
但一個身穿內臣服侍,並以內臣身份自居,而實則並未自宮的男人便絕不可能沒有故事。
完整的男人,除了侍衛與皇族,其他人是不可能留在後宮的。
就連皇子,成年之後,原則上也是不能擅自無故出入後宮。
劉康,純粹是個意外。
他在用兄弟情分掩飾他的肆無忌憚與野心。
那面前的人,出現在儲宮,又是為了什麼呢?
表面上來看,這儲宮裡面沒有居住任何有用之人,僅剩的主子還是兩個神志不清的瘋子,他留在這兒是為了探聽到什麼呢?
剛才慧嬪看到他以後便連忙逃離了此地,會不會是他真的知道關乎于慧嬪是在裝瘋賣傻的真相?
又或者,這個男人要找到的秘密跟慧嬪要找到的秘密,是同一件事?
她假意放鬆下來,輕吁了一口氣,「那就好,你若能一直對我這麼好,便真是福分了。那咱們說准了,拉鉤,一百年不許變的。」
余香變成小孩子的模樣,伸出小指,在蕭公公眼前晃了晃。
蕭公公無奈搖頭,最終還是伸出指頭與她完成了這一次契約。
這契約當然無法束縛任何一個有心思之人,它不過是余香用來掩飾自己心思的戲碼。
她在賭,賭蕭公公也許並不知道她的身份。
又或者,蕭公公雖然知道她的身份,可是並不曾清楚她是如何爬上後位的,並不知道她實際是一個心思頗多之人。
畢竟僅僅去看她的年紀,是沒人能夠聯想到她今日的所作所為。
「好啦,咱們去吃早飯,然後你給我分工,就這麼決定了。」余香儘可能的讓自己笑得真誠一些,卻也不知蕭公公看不看得出來。
「看你這樣子,倒是挺迫不及待分工的。怎麼,可否是身在蘭林殿的時候林充依令你太閒了,所以現在巴不得做些什麼?」蕭公公扶著余香起身,打趣兒了一句道。
「也不是閒,只是比起在林充依那兒時時挨罵,我倒是寧願多做些苦力。累心跟累身子若必須選一樣,我定要選累身子。身子乏了,睡一覺就緩過來了;可心若乏了,睡多久也緩不過神來。」余香說的條條是道,沒注意到蕭公公也在頻頻點頭。
「言之有理,看你小小年紀,沒想到說起話來還蠻有道理的。」
「那是,你小瞧了我可不行。」
顯而易見,與蕭公公一番交談下來,她覺得比昨晚上料想得要愉快許多。
不知道這蕭公公是真的城府太深,以至於她根本看不透他隱藏在背後的真相,還是他是真的沒有懷揣半點謀害自己的心思,一切不過是自己想多了。
不過打從今日走進膳房的那一刻起,余香便看見了幾張熟悉的面孔。
其中一個,便是安貴妃當初的貼身侍婢九兒。
九兒此時並沒注意到她,而是正在用勺子盛粥。
余香只瞥見她一眼,便連忙往後退,「我不餓了,不想吃了,不如我回去等你?」
她想跑,可蕭公公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不吃早飯怎麼行呢?你來,你不是想要找活幹麼,我給你介紹個人。」說著這話時,蕭公公拽著余香的袖子,就把她拖進了膳房。
「九兒,我給你介紹個人。」蕭公公這麼一喊,余香的心都涼了。
完了,躲也躲不過去了,安貴妃瘋了,可九兒沒瘋,她再熟悉自己不過了。
九兒聽見蕭公公喚她,便放下手中碗筷轉過身來,口裡念叨著,「誰啊?」
余香低垂著腦袋,不敢直視九兒的目光。
可她知道,無論自己抬不抬頭,她都能認出自己。
所以這個舉動似乎沒有多大的意義。
「這是新分來的丫頭,叫飛燕。」說罷這話,蕭公公又給余香介紹九兒,「這是安貴妃的貼身侍婢,九兒。」
余香現在一萬個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