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完整如新。
阿咔馱著丹增來到他日常修行的靜室之中,丹增保持著盤膝的姿勢,坐在他素日打坐的蒲團上,對若水微微一笑。
「姑娘請坐。」
「多謝大師。」
若水卻沒坐,回頭對著放心不下出來觀望的小七招招手,小七身形一閃,已經來到她的面前,一臉關切地瞧著她。
「小七,我需要你的幫忙,幫助這位大師治療他腿上的傷勢。」
若水開門見山地說道。
「好。」小七沉聲應道,並不多問。
若水拖過一個蒲團,坐在丹增的面前,說道:「大師,得罪了。」
丹增微微點頭:「姑娘不必顧忌,拒放手醫治就是。」
他心裡對若水充滿好奇,倒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她會用什麼樣的法子,來治療自己這雙已經壞死的雙腳。
「小七,你將大師的雙腿放直,我好為大師施針。」
小七依言,掀起丹增的僧袍,當他看到那雙黑紫色的雙足,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
他抬頭,深深看了丹增一眼。
傷成了這樣,這老僧居然一臉的平和,神色自若地和他們說了這許多話,這需要多大的毅力和心性!
他心中對丹增油然而生敬意。
丹增看出了他的心思,微笑道:「這位尊客,你的心性和毅力不在我之下,而你眉宇之間,更是貴氣逼人,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小七悚然一驚,就連若水,也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丹增。
丹增只是笑了笑,並不再多言,轉頭看向若水:「姑娘,開始吧。」
「好。」若水凝定了一下心神,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會很痛,大師可能忍受得住?」
「經受**的磨練本來就是我教的教義,姑娘你不用擔心,拒放手去做就是。」丹增含笑答道:「對我來說,這也是一個試煉的機會。」
果然不愧是得道高僧!
若水心裡暗贊。
她開始從懷裡取出一樣樣工具。
一隻白玉做的長頸瓶,一排細長閃亮的銀針,還有一把小巧精薄的手術刀。
丹增目不轉睛地看著這三樣工具,眼中的好奇再也掩蓋不住。
「姑娘,你就用這些,就能治好我的雙腳?」
「不錯。」若水胸有成竹的一笑,在三樣工具中第一個拿起了手術刀。
鋒銳的刀鋒閃爍著寒光,一望可知,這刀子雖小,可是鋒利異常。
丹增的心不由一顫,見若水拿著這把小刀在自己的雙足處比來比去,饒是他修為極深,還是沒忍住,開口道:
「姑娘,我的腳……」
「大師放心,我答允過你,一定會幫你保住雙足。」
若水抬頭一笑,找准了位置,手術刀連連揮動,已經在丹增的左右雙足上割出了好幾道口子,傷口不淺,卻沒有鮮血流出,而丹增的臉上也沒有半點痛楚。
「大師,疼嗎?」
丹增不答,只是緩緩搖頭,心中流過一抹淡淡的失望和悲哀。
若水像是早就料到,她三那排銀針,飛快地在丹增的膝蓋和腳踝處的幾個穴道扎了下去。
丹增還是沒有半點反應。
他看著那排銀針,贊道:「姑娘這施針的手法我是頭一次見到,可見姑娘的醫術不淺啊。」
直到這個時候,他還是不相信若水會治好自己的凍傷。
若水笑了笑,拿起白玉瓶,撥開瓶塞,一股刺鼻的辛辣氣味登時瀰漫在空氣中。
「阿嚏,阿嚏!」
大灰熊一直趴伏在丹增的身邊,聞到這股味道,登時打了好幾個噴嚏,那憨憨的模樣引得若水和小七忍不住莞爾。
丹增卻若有所思地看著若水手裡的白玉瓶:「這味道像是……」
他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
若水微笑著答道:「這瓶子裡裝的是血藤花汁!」
「不錯!就是血藤花的味道。」丹增連連點頭。「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到各國遊歷,曾經見過一株血藤開花,它的花香就是這種辛辣嗆鼻的味道。」
他頓了頓,看著若水,緩緩說道:「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