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說,你就是個紙紮的老虎,只要吹一口氣,你就倒了」
若水眨了眨眼,突然張開口,對著墨白輕輕吹了一口氣。
墨白只覺得她吐氣如蘭,一股甜香幽幽襲來,不覺心神一盪,突然意識到不妙,正要凝聚心神,只覺得眼前金星亂舞,頭暈目眩,搖椅晃地轉了半個圈子,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啊他、他怎麼了」唐珊瑚吃驚得差點掉了下巴。
「中了我的迷迭香,大約會睡上一個時辰。」若水目光輕輕一掃倒在地上的墨白,不以為意地道
小七一個箭步衝上前,攬住了若水,心疼的撫著她脖子上的紅痕,問道:「疼嗎」
雖然沒有出血,但是那條殷紅的血痕出現在她潔白細膩的脖子上,看上去也是觸目驚心。
「我沒事,小七,你放心,我剛才就是故意激怒他,讓他出手抓住我,才會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中了我的香藥。」
若水微笑道:「以他的功力,大概會睡上一個時辰,你說,該怎麼處置他是殺還是放」
小七的目光凝聚了一抹冷光,他直直地看著墨白,後者仰面向上,睡的人事不知,此時他要是出手,就算是十個墨白也會變成死人。
他只是向前走了一步,就站住了。
「七哥,快殺啊,殺了他你忘了他剛才是怎麼樣想要咱們的命嗎他還想殺七嫂」老八急道。
小七猶豫了一下,轉頭看向若水:「水兒,如果我饒他一命,你是否會怪我」
「七哥」老八又氣又急,急吼吼地叫道:「你怎麼變得這麼婆婆媽媽,心慈手軟你還是我那個雷厲風行,嫉惡如仇的七哥嗎人家要殺你,你反而饒了他」
小七不理,只是看著若水。
若水微笑道:「那天晚上,他明明可以殺你,卻沒有動手,就憑這一點,我就很承他的情。所以今天我也沒有給他下致命的毒藥,只是用了一點點香藥,讓他多睡上一會兒,免得再繼續糾纏咱們,如果你不殺他,那就點了他的穴道,把他留在這裡吧。」
「好」小七不再多說,深深看了若水一眼,兩人只覺得心意相通。
小七蹲在墨白身邊,出手如風,連點了他胸腹間的八處大穴,阻住他氣血流通,讓他不但十二個時辰動彈不得,而且穴道解開之後,他也會四肢酸軟,渾身無力,再也沒辦法追上自己的行蹤<=".。
老八見事己至此,只好無奈地嘆氣,道:「那咱們趕緊走吧。」
他微一側頭,看到唐珊瑚,心中一動,對著唐珊瑚擠了擠眼睛,再向地上躺著的墨白努了努嘴巴,意思是,讓她丟點毒蟲毒物,在這個第一****的身上。
唐珊瑚馬上會意,她本來手裡就握著一隻毒履蟲的盒子,這種毒履蟲渾身長滿了肉眼看不見的長毛,每一個細毛都含有一種****,落在人的皮膚上,就會像針扎一樣的疼痛,而且直痛上十二個時辰才會好。
這個墨白這樣壞,一出手就想要他們所有人的命,難為七哥還請他吃飯喝酒,這樣的人,就該讓他吃吃苦頭。
所以唐珊瑚出手毫不手軟,她裝作整理裙袂,一彎腰,已經把手中的毒履蟲拋在了墨白露在外面的手背上,然後偷笑一聲,站直了身體,對著老八得意的笑了笑。
老八滿意地對唐珊瑚點點頭,意示讚許,等若水和小七先後走出酒樓,他故意落後,在唐珊瑚耳邊悄聲道:
「要多久」
唐珊瑚得意的小聲答道:「十二個時辰」
「嘿嘿」老八的嘴角一勾,回頭向酒樓里瞧了一眼。
十二個時辰之後,你這號稱天下第一的****,就會變成一灘血水,從此在江湖上消失了。
「八哥,我這蟲子可厲害了,他被七哥點了穴道,動彈不得,被我這蟲子在他的身上一爬,讓他的全身都沾滿了毒毛,非讓他疼到心尖上去,就算他是第一****,也要疼得他哭爹喊娘,讓全酒樓里的人都去看他的笑話」唐珊瑚小聲道。
老八一怔,站住了腳步:「什麼你那蟲子沒毒」
「有毒啊」唐珊瑚眨眨眼。
「那他怎麼會疼得哭爹喊娘,他不是該化成一灘血水麼」老八皺起了眉。
「八哥,你不是讓我懲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