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白忙不迭地跳腳,閃了開去。
「他們好像中了一種****,你看看能不能給他們解開,我猜想或許能從他們倆的嘴裡問出一點有用的信息,因為這兩個是整個園子裡唯一僅有的兩個活人。」
小七的眸中閃過一抹痛恨之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墨白心頭一跳,盯著小七問道。
小七對著門外一努下巴,沉著臉道:「我發現他們的地方,有一屋子的死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應該都是這座園子裡的下人,卻全都被人用重手法點了死穴,除了這兩名乞丐,竟然再無一個活口。」
「什麼人竟然下手如此狠毒?」墨白雖然****無數,可是聽到這種事情,還是倒抽一口冷氣。
他殺的人都是武林中的成名高手,身份顯赫。
可這裡的兇手卻是連一些不會武功的下人們也不放過,竟然盡數殺死,目的自然是為了滅口,這等沒有半點人性之事,他墨白還真的干不出來。
「我不知道。」小七搖了搖頭,指著地上的那兩人道:「你不是略通醫術?又懂得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他們治治吧。剛才我看到他們的時候,他們倆正抱著桌腿,又啃又咬,嘴裡還嘟嘟囔囔,不知道說些什麼。」
墨白聞言,放下了掩住鼻子的衣袖,他走到兩人身前,那兩人正伸手不停地抓撓著地面,十個指甲都扣掉了,流出血來,臉上卻沒有痛楚之色,只是痴痴迷迷地笑著。
他仔細瞧了瞧,伸出手指,分別捏住兩人的下巴,迫使兩人張開嘴來,只瞧了一眼,不禁搖頭道:「沒用的,這兩人活不了多久啦,他們中了一種奇毒,這種毒早已經侵入了他們的五臟六腑,最多不過半個時辰,他們就會氣絕而亡。而且,他們兩個人的舌頭也被人割掉了半截。就算是他們恢復了神智,也說不出話來。」
小七不由倒抽一口冷氣,怪不得這兩個人不停地哼嘰,他卻一個字也沒聽懂。
這也就難怪這兩個人為什麼沒有被人滅口,而是讓他們活到了現在。
原來人家壓根就不怕他們會吐露出什麼秘密。
「現在怎麼辦?你找到了什麼線索嗎?」小七的目光看向墨白。
墨白點了點頭,指著身後的房間,緩緩道:「我可以斷定,昨夜她就住在這間廂房裡面。」
「當真?」小七不等墨白回答,足尖一點,身形已經如箭般射進了房內。
他一進了房間,馬上就知道墨白所說不假。
他和若水耳鬢廝磨,對她身上這種如馨如蘭的幽香最是熟悉不過,就算她現在不在此處,她所呆過的地方也留有她的味道。
小七隻在室內轉了一圈,馬上閃身出外,對墨白道:「她被人帶走了,你不是最擅長追蹤嗎?你能找到這裡,就一定能找到她。」
墨白略一沉吟,他的目光落在廂房的窗外,眼睛一亮,走過去仔細看了幾眼,緩緩點頭道:「不錯,對方的確留下了蹤跡,你瞧,這一片花叢折斷了一根花枝,分明是有人從窗戶躍出的時候,不小心踏斷的,可是地上又沒有留下足印,說明這人功夫很高,不會是若水。」
他頓了一頓,抬眸看向小七,眼中閃動著光芒:「這人既然從窗戶裡面跳出來,又不是她,那就一定是擄走她的人,因為他帶著一人,這才足下使力大了,不小心踩斷了一根花枝。」
「你的意思是,擄走若水的,不是這園子裡的人?」小七微微蹙眉,這事情好像越來越複雜了。
「太子殿下果然聰明,在下正是此意。」墨白突然拔起身形,身子在半空中一個轉折,輕輕巧巧地落上了屋頂。
他在屋頂上細細走了兩圈,然後跳下地來,對小七道:「我所料不錯,昨夜有人一直潛伏在她的屋頂上,後來從窗戶中跳了進去,然後抱著人再次從窗戶中跳出,他借力翻上屋頂的時候,踏斷了花枝。」
小七緊緊盯著他,問道:「你怎麼能斷定他是躲在房頂上?」
墨白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昨夜露大霧重,咱們在山林中奔了**,身上滿是潮濕之氣,難道你忘了不成?那人藏身於房頂,屋瓦上凝結著一層氣霧,可是他站立之處,卻也因此留下了明顯的足印,我就是根據這個才判斷出來的。太子殿下,您可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