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還真是聰明,居然想出來用火!
這把火燒得還真是好,不但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把人救走,還解了那矮胖殺手的苦刑。
蟻群怕火。
這把火燒過之後,所有的螞蟻都消失不見了,全被燒成了灰。
她跺了跺腳,遺憾地道:「好不容易布下的大網,居然又讓這條魚給溜走了。」
小杏蒼白著臉,還沒有從剛才的餘悸中回過神來,呆呆問道:「什麼魚,什麼網?」
「現在就看他能不能順藤摸瓜,抓到那條漏網之魚了。」若水沒有回答小杏的話,而是若有所思地看向前方。
說完,她攜了小杏的手,向驛館走去。
走出兩步,小杏忽然福至心靈地拍了拍頭頂,叫道:「我明白了!太子妃,原來剛才的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啊?」
若水微笑不語。
這件事的確是她和小七事先計劃好的,否則以小七的性子,怎麼會答允她和小杏兩個人單獨行動?
她這招棋就是叫示之以弱,引蛇出洞!
果然引出了一條毒蛇。
只可惜事到臨頭,還是讓這條蛇給溜走了。
「小七啊小七,你可千萬別讓我失望才好。」她低語了一句。
雖然那矮胖殺手被人救走,他身上的螞蟻也被燒了個乾淨,可是若水塗在他身上的蜜膏,仍會散發出淡淡甜香。
若水有把握相信小七一定會循著這股味道,追蹤下去。
那救走矮胖殺手之人就算功夫再高,他帶著一個人逃走,輕功一定會打了折扣,以小七的輕功,追上此人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回到驛館,靜靜地等候消息。
*
袁方死裡逃生,在最緊要的關頭得人相救,只覺得有如騰雲駕霧一般,被人提著在屋宇間飛奔。
那人抓住他的腰帶,將肥肥的他提在手裡,卻像提著個嬰兒般渾若無事,輕功施展起來,有如足不沾地,有如一陣輕風般,瞬息之間已經奔出去很遠。
袁方全身像木頭一樣僵硬,只有眼珠和嘴巴能動。
他面部朝下,只能看到腳下的屋瓦飛快地從眼前滑過,雖然看不到是誰救了自己,但就憑這手驚世駭俗的輕功,他也猜到了。
「主子,都是屬下擅自行動,違背了主子的命令,屬下甘願受罰。」袁方滿臉愧色地說道。
「閉嘴!」頭頂傳來一聲冷冷的清叱。
那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袁方心中大定。
只要主子肯出手,他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他倒不怕死,他只怕死得太過窩囊,要是死在一群螞蟻的嘴裡,他就是死了也不瞑目。
袁方乖乖地閉上了嘴。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主子提著自己,並沒有直奔出城,也沒有奔向他們在城裡的落腳點,而是東彎西繞,好像是在躲避什麼人。
難道主子被人盯上了?
不可能啊!
天下間,還有誰比主子的輕功更加高明?就算有人想要追蹤,主子會在片刻間甩得對方連影子都瞧不見。
哦,對了!
還真有一個人!
袁方的腦海里頓時浮現出小七的身影,不禁咬了咬牙。
這小子的輕功比自己都高,和主子不相伯仲,可是主子攜帶著自己,雖然影響不大,但高手之間,爭的就是這一星半點,主子想甩脫掉他,卻不是件容易的事。
袁方不笨,他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極大的錯誤!
什麼太子妃孤身行動,這整件事,分明是他夫妻二人串通好的陷阱!
那太子妃故意不帶侍衛,只帶著一個不會武功的丫環,在城裡大模大樣地走來走去,就像是一個誘人的胡蘿蔔,而他就是那頭笨驢子,居然不疑有詐,一口咬了上去,結果咬在了石頭上,崩掉了自己的大牙。
那太子妃壓根就沒有想殺自己的意思,她抓住自己之後,再次做了個鉤,自己就是那鉤上的餌,為的就是釣出主子這條大魚啊!
而她的夫君,那東黎太子正潛伏在暗處,等到主子終於忍不住出手救了自己,他就尾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