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七兄真的是無知者無畏啊。」墨白收回視線,勾勾唇角淡淡地譏刺道:「不過也難怪,七兄你是東黎國的太子爺,算不得是江湖中人,不知道他們三個人的名頭也有情可原。不過七兄,難道傳授你功夫的師尊不曾向你提及半點江湖之事嗎?」
小七搖了搖頭。
「你不知道僧道書侶這四人,就敢請他們吃飯?你可知道你惹了多大的麻煩!」墨白瞪眼道。
小七依然搖搖頭。
「僧道書侶,是什麼意思?」小七問。
「江湖上有一句傳言,寧見閻王判官,勿見僧道書侶,難道你就沒聽過?」
「沒聽過。」小七再次搖頭。
「好吧,你不知道,我也不來怪你。總而言之,這四個是萬萬惹不得的人物。七兄,咱們還是趕緊撤吧,早點離開這是非之地,我看周圍這幾人,全都來者不善。」
「既然明知道他們是來者不善,墨兄,你覺得咱們就算是想走,又能走得掉麼?」小七淡淡一笑。
「」墨白頓時無語。
他眼光犀利,早就看出來圍住他們的這七個人,要是論起真實功夫來,誰也不是他和小七的對手。
他們要想脫身,本來不難。
但難就難在,他不清楚這幾個人的後台究竟是誰什麼人,暗中又是否埋伏了多少人手。
別的不說,單就那穆大雷的父親,可是赫赫有名的穆家堡穆堡主的親生兒子,他的武功稀鬆平常,但他代表的卻是整個穆家堡的勢力。
就這穆大雷一人,墨白就萬萬不想去惹,更何況還有比穆家堡更難纏十倍的僧道書侶!
至於那老乞丐和瘦猴兒,墨白雖然沒看出來二人是什麼來歷,但有一點他可以斷定,那就是這二人背後的勢力,絕對不會在穆大雷和僧道書侶四人之下。
他頓時變得頭大如斗。
「天知道,這些人是為了什麼而來!七兄,你能不能給我句明白話,你們身上究竟藏了什麼秘密!我實話告訴你,這七個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要不是有天大的好處,他們絕對不可親自出馬。」墨白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道。
他不怕死,但他卻怕死得不明不白,死得冤枉!
就算要他去拼命,最少也要讓他知道自己是為了啥去拼命吧?
墨白不想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跟對方大幹一場,如果事情有可以轉圜的餘地,能夠化干戈為玉帛,那才是上上之策。
至於這幾個人突然冒出來的原因,他也能猜出一二。
所謂財帛動人心。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但這僧道書侶四人,包括那穆大雷,可都是不缺銀子的主兒,他們隨便勾一勾小指頭,金山銀海就會滾滾而來。
他們自不會將錢財看在眼裡。
那麼,能打動他們的,會是什麼呢?
墨白皺緊了眉頭,他知道這個答案,不在若水,就在小七,一定和他們有關!
兩個人的交談全都是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外人看在眼裡,只看到兩人在大口大口的吃菜,根本發現不了二人正在秘密交談。
若水卻留意到兩個人的眼神交錯,似乎在暗中商討些什麼。
她的目光對著旁邊四桌的不速之客逡巡了一圈,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心中和墨白一樣,也滿是疑惑不解。
她雖然聽不到小七和墨白的秘密交談,卻有一種女性天生的敏銳,她意識到這突然出現在酒樓里的幾個人,全都是衝著自己和小七來的。
那老乞丐、瘦猴兒、穆大雷,還有這剛進來的僧道書女,算一算正好七人。
只是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呢?
她不是江湖中人,看不出這七人的來歷,她只能猜出一點,他們定然都是大有來頭的人物。
就連那老乞丐也不例外。
從外表上面,這老乞丐和那些街頭乞討的乞丐沒什麼區別,但他剛坐下不久,滿廳堂的客人們就個個像受了驚的兔子一樣,做鳥獸散,莫不是因為他身上隱隱透出來的一股煞氣。
人都有趨吉避凶的本能,大伙兒正是感覺到了不安,才紛紛離開這是非之地。
至於那又瘦又小像猴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