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師父一聽,便笑道:「好呀,我來看看徒兒的劍法如何了。」
說完,便用手上的小刷子,往金珠的膻中穴一點!
這刷子刷個小竹刷子,就跟刷鍋用的差不多,只是小了許多,但是在這北地,這玩意也是稀少的,可是,眼下卻不能管這個東西稀罕不稀罕了,這簡簡單單的一點,其中卻蘊含著凌厲的劍氣。
「好!」金珠一見,也不慌張,手上的茶碗突然間一轉,頂著那刷子之上,似乎想要把這些個須子給擰的亂了。
「嗯。」那師父點了點頭,可接著手上一變。
啪叉一聲,那茶碗碎成片片,原來是那師父也是一擰,竹刷子一轉,其上的劍氣好似成了一把錐子,破去了金珠剛剛的應手。
這一下,一招就敗,金珠直接來了一個大紅臉。
「哎呀!沒意思!」雖然知道自己不是師父的對手,但是敗的如此乾脆,還是讓金珠有些掛不住的。
「哈哈哈」那師父笑的前仰後合,只覺得自己的這個徒兒實在是太過直率了,便好言一番,「這說明,你金珠公主還要繼續努力才是。」
金珠一聽,當下不依道:「師父呀,你就不要再擠兌我了!」
別說,公主還真的是撒嬌了,很少見。
其實,金珠心裡也覺得有些奇怪,自己的這位師父已經教了她又十來年了,可是,卻一直以面具遮掩,從來不讓自己見她真容。為何如此,她也不知道,可總覺得怪怪的,還總是想著,有朝一日要看看自己師父的樣貌,她金珠覺得,自己的師父應該是大美女才對。
回想起當年的事情,似乎就好似昨日,師父本是南人,是個外人,可是來到了部落中,卻馬上就折服了所有人,自然的,師父一身的武功凌厲之極,部落里沒有其敵,但這麼厲害了,卻幹嘛要幫我們呢?
師父懂的很多,非常的多,甚至金珠覺得自己這一輩子恐怕是學不完的了,但這也讓她更加的好奇。
可是眼下,實在是武功差的太多了,不然應該把師父給綁了,然後再摘了她的面具,哈哈哈
金珠撒嬌了一會兒便說道:「師父呀,我真的已經很厲害了,就眼下咱們這裡,沒一個年輕男子是我的對手了!今天我把厄爾泰給摔了個狗吃屎,哈哈哈」
那師父卻笑道:「那是你還沒有碰到過真正的高手,按照我們漢人的法子,就我來看,族中的這些個男子,因為常年的要去打獵,與野獸相鬥,所以,便是個普通的族人,也應該有四品的實力了,甚至一些個厲害人物,可以達到三品或者二品。可是,以武功而論,二品境界與一品之間,真的就好似天淵之別。你現在的實力,大概在二品左右,那個厄爾泰,也就算是三品吧。」
「哦。」這也是授業,金珠聽的很認真。
但不過,接下來師父卻說道:「你一定是聽到了什麼對不對?」
「什什麼呀!」
這金珠一個不高興,起身就出了帳子。
那師父卻不追,只是笑了笑,繼續煮自己的茶湯。
金珠心情很不好,因為自己的一切都被師父給看穿了。
沒錯,自己摔厄爾泰,就是因為自己的阿瑪要將自己嫁給這個傢伙!
一個連我都不如的蠢蛋,竟然要我嫁給他?
怎麼可能!?
金珠越是想,便越是生氣,生氣了,便要去找些樂子。
「固倫!去把我的馬牽來!」
「公主你這是要做啥?」
「去打獵!」
「哎,好嘞。」
金珠吩咐了一下跟著自己的奴才,沒多久便騎著自己的大馬,還帶著弓箭、寶劍出去玩耍了。
其實,底下人早就明白了,這公主一早就開始叫上了。
雪後泥地,不利前行,但金珠今天心情不好,便催馬催的很急,她想找個距離這一片片的帳篷更遠的地方打獵,不受這幫人的打擾。
甚至,連個奴才也沒有帶著。
也不知道跑了有多遠,金珠深入了一片林子中,她並不害怕,北狄之人從小就打獵,林子裡就跟他們的家一樣,只覺得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