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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茉擰了一塊乾淨的毛巾，這裡沒有別的護工。
她只能承擔起一切的工作。
楚亦欽從一開始的拒絕，這會兒已經徹底放鬆了，只是表情還是有那麼一些不自然。
秦茉抓著他的手，將他的手指輕輕擦過。
她的服務很周到。
楚亦欽抿著唇沒有說話。
「醫生說你恢復得很好，基本上可以判定沒什麼後遺症了。只需要好好靜養，很快就可以出院的。」身體上的傷會很快癒合，他的身體素質本來就很強。
秦茉和他說話的時候，帶著幾分公式化。
她把自己擺在了一個護工的位子。
「出院以後呢？你就要離開我了麼？」
他淡淡地問道。
看著她的眼神特別冷漠，其實心裡有諸多的不舍。
「那是當然，難道你想我照顧你一輩子麼？我可沒那個精力。出院以後就讓應曜找一個合適的人照顧你吧。」她心裡是有些複雜的，對他的怨恨仿佛少了很多。
但怨恨得久了，就不知道應該怎麼和他相處。
「合適的人？是合適的女人還是男人？」
他的語氣很平靜。
他不知道秦茉這個女人到底是將他放在什麼位子上。
「那就看你自己了。」
秦茉低頭將他的手心都擦乾淨了。
楚亦欽反手就握住了她的手，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你到底是想要將我推到誰的身邊？」
她一直在拒絕。
一直在將他推給別人。
「沒有的事，你別想太多了。」她將自己的手給掙脫出來。
「好。」
楚亦欽心裡有怒火，可是一直都隱忍著。
他找不到一個宣洩的途徑。
總不能將氣都撒到秦茉的身上吧。
「你自己洗臉？」
都鬧得這麼僵了，她還真的不能裝作若無其事給他擦臉。
那不是找虐麼？
「我不洗。」
「你不是有潔癖麼？」
「呵，我不要臉。」
楚亦欽轉過頭，他現在心裡很不舒服。
「那我讓應曜進來幫你，我先出去了。」秦茉想要他冷靜一會兒，可越是這樣，讓楚亦欽的心裡就更不舒服。
她就那麼想逃離他？
「秦茉！在你心裡，我到底是怎麼樣的了？」
她現在是因為什麼才會留在他的身邊？
是因為這次y國的事情和她有些關係麼？
她心裡覺得愧疚，便想要在這裡照顧他。
那實在是不必要。
他沒什麼不好的，有手有腳，往後也不會出現什麼事情。
「我不想欠你。」
她想要還清這份債。
「兩清了之後，我們就分開了麼？你就不想看到我了？」
楚亦欽看著她問道。
「其實，我們可以做朋友的，不是麼？何必每次見面都這麼冷嘲熱諷的，我們之間到底是有一個孩子。總不能讓諾諾覺得我們兩個人關係不好，給他造成某些心理上的傷害。」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我不想談到孩子。就現在，你是怎麼想的呢？」
楚亦欽非要逼問出她一個答案。
為什麼會有這樣的女人呢。
「我想讓你儘快好起來，只要好起來……」
「只要好起來，你就可以擺脫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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