斬蛟之行似乎已經落空,結束了。
眾人心情好複雜,在雙刀劈出的時候,好幾個修士認為此刀下去,河蛟定然性命不保,自己運氣太差,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在河蛟出手分開雙刀的時候,更多修士暗暗吃驚,河蛟實力這麼強大,比比剛才的仁兄,自己的攻擊八成也會落空。在所有人在評定自己的攻擊力後,眼神全都凝重起來。
「我來!」第二位出場,是一名劍修,飛劍早已祭在空中,那名劍修雙手掐複雜劍訣,飛劍瞬間發動,並不是射向河蛟,而是向修士身後飛去在半空盤旋半圈,劍速不斷提升,空中傳來尖嘯之聲,從斜刺里往河蛟胸腹奔射而去,快似閃電,不待河蛟有所動作,飛劍已至。
河蛟探龍爪拍向飛劍,飛劍速度確實恐怖,龍爪拍在劍身之上,僅讓飛劍斜出不到半尺,飛劍斜擦河蛟肋側擦出,劍鋒划過肋部鱗甲,擦出火花,哧溜一聲竄出,帶走兩片龍鱗。
「這個還有點意思,就是本神不能躲避,否則焉能碰到我分毫!哈哈。」河蛟仰天長嘯,氣勢頓生,全身亮光閃過,兩片龍鱗又重新生出。
眾人的心情有些下沉,很多人自比這位修士尚有不足,攻擊下來竟然只是讓河蛟損失兩片龍鱗。
第二位修士搖搖頭,平常修行不足,臨陣卻自以為是,沉默地走到第一位修士身邊,拍拍對方的肩膀,也是坐下運轉法訣,恢復靈力,他的這次行動也告結束。
「我來!」第三位修士登場,睥睨河蛟,面色帶有戲謔,掐法訣,默念咒語,「疾!」一團三尺火焰轟然生出,那名修士雙手一揮,在河蛟有些沉重的神情下,火焰飛至河蛟身前兩尺處停下,河蛟伸爪去扒開火焰,卻似乎被物體阻擋,還差一尺的距離。那修士可惡的笑了笑,右手再揮,火焰又靠近了一尺。河蛟張口,一股水柱噴出,依舊被阻擋,無法澆滅火焰。河蛟面上泛苦,沒有這麼欺負人的!
河蛟的表情讓這名火德修士心裡暗爽,哈哈,你怕火就好!河蛟確實被火焰炙烤不太好受,盡力向後挪了挪位置,「呀呀,可惱!」
最可惱的還是那名火德修士,拍了拍手,走了,對第四位修士點頭致意,那意思該你啦!然後來到那兩名修士身邊,微微一笑,盤膝坐下,微閉雙目,法師的優勢展現出來,倒也透出一種灑脫。其實眾人心裡都明白,他依然在那裡加持靈力,確保火焰不息,但是效果真的不錯,看河蛟被烤的神情,不禁嘆道:這種算不算作弊啊!於是不少人心裡都生出希望,持續加成攻擊應該算一次攻擊。
於是河蛟算是體會到什麼叫憋屈,面對物理進攻河蛟還能靠著強橫的防禦硬扛,這堆修士里有三名火德法師,位置還挺靠前,依樣學樣,架起三個火球,分三面近在咫尺一起炙烤,河蛟連個躲避的空間都沒有,龍鱗被炙烤焦黑脫落,更可惡的是五名劍修分五行陣法,一起攻擊,終於破了河蛟的防禦,河蛟開始流血。
而後又來了兩個薩滿,召喚出兩根藤蔓,將河蛟牢牢捆住。輪到一個召喚法師,竟然喚來一頭猛虎,不停地撕咬,咆哮,最後咬住河蛟的尾巴,啃下龍鱗。疼的河蛟心魂失守,苦苦支撐,面對要害攻擊還能略作抵擋,對於非要害的攻擊,河蛟甚至都沒有抵抗的意願。
沈承悅、封自清、雷振全排在五十到七十之間的順序,各自選擇了非要害部位的傷害,這無疑是正確的,隨著各處創傷的累積,河蛟的生命在流逝,河蛟依然在苦苦支撐,忍受烈火的炙烤,猛虎的撕咬,在等待那個時刻,子時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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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蛟,你發洪水,數十萬生靈塗炭,你可曾後悔!」輪到蘇姐攻擊的時候,蘇姐突然問了一句,她沒有同門和熟人在今晚隕落,看到河蛟悽慘的狀態於心不忍,忍不住問了一句。
「引發洪水乃是天道,你一個凡人怎麼能揣測天道,少要廢話,趕緊做個了斷!」河蛟依然高傲,很不屑與這些凡人理論。
「既然是天道許你引發洪水,那為何天道還要降天劫與你!你可向天道討過公道?」蘇姐繼續追問。
「天道何談公道,可笑!你們凡人真是愚不可及!」河蛟嗤笑道。
「河蛟,你要如何才算公道?」少年踏前一步,「天道我不管,反正我是最後出手,可以給你想要的公道!」
聽聞
第一卷 初試鋒芒 第八十章 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