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桑余有個容身之處,桑余已經很感激了。更何況有那麼多事情要忙...」
「哎,哪有那麼多的事情,只不過因為一切前塵往事,所以在四處探查而已,又加上最近的陽符論道。」
守一真人說到這裡,似乎想起了些什麼道:
「我教你的靜心凝神的決咒,現在練得怎麼樣了?」
桑余低著頭,不知從何說起。
「沒事,不要給自己壓力,如果悶得慌了,可以到處走走,別的弟子若是問起,你就說是我門下就好。」可能是因為剛剛發生在朝元峰上的事情,所以守一真人善意提醒:
「以前發生過的事情,已經無法挽回了,別人怎麼看待你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要學會接受。」
這話說來簡單,可是做起來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守一真人也許能做到,但是桑余卻不一定。他不想讓守一真人擔心,所以點了點頭,而另一隻將手中酒壺放在火盆旁。
他這個動作引得守一真人側目,然後問道:「我聽如雁說,前段時間你跟著他學釀百果酒?這個是不是你釀的?」
守一真人指著火盆旁的酒壺。
「是的。」桑余回答到。
「哈哈,一直喝的都是如雁那猴精猴精的傢伙釀的酒,既然你也會,讓我也嘗嘗。」可能是勾起了守一真人的肚子裡的饞蟲。他手一招,桑余擺在火盆邊的酒壺如他心意,直接往他手裡飄將過去。
守一真人拖住壺底,直接就著酒壺的鵝頸就要往口裡倒將下去,桑余看得真切,突然想起這壺酒是小白喝過的,而且小白喝的位置,正是酒壺的鵝頸,面色一變,忙出手制止道:
「真人,不可...」
守一真人托著酒壺的手停在半空中,不解的望著桑余,問道:
「怎麼了?」
桑余話到嘴邊,又想起了丘如雁的話來——師傅他老人家不喜歡蛇,蛇是冷血動物,不懂感恩。
如果他如實一說,守一真人勢必覺得奇怪,那么小白的事情肯定就敗露了,桑余想到小白在這寒冬臘月里繼續回到酒窖附近去的悽慘樣子,心中有些不忍。於是慌忙解釋道:
「沒...沒事。」
守一真人看到桑余這個瞻前顧後的樣子,笑道:「你該不會是因為第一次釀酒,怕釀的不好喝,不合我胃口吧?」
桑余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守一真人繼續道:「我聽嗣音說過,你很少喝酒的,一個不喝酒的人還要學釀酒,無非就是因為老道我嘴饞咯,沒事,你有這個心就夠了。」
可是桑余擔心的完全不是這個,他擔心的是那酒壺的鵝頸是小白碰過的,小白這等異獸定有劇毒,若是讓真人因此中毒的話,那他桑余可就罪過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