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
「果然好詞!果然好舞!」
最先回過神來的居然是張芝明,而且哪怕虹雪如此『擅作主張』,也不見其神色上半點羞惱,唯有一片讚賞之色。
或許也正因此,虹雪也才會成為他的紅顏知己。
大英雄有大氣魄,豈會斤斤計較小節?
張芝明尊重虹雪,虹雪自然也同樣會尊重張芝明,只在一曲歌舞畢,她隨即起身回坐,妙目一掃之間,隨即緩緩而道。
「傅公子果然大才,能做出此等知心兒女之詞,能有如此細膩女兒心,所謂聞『香』識美人自然難以難得住公子。不過公子可知這聞香識美人其實還有下半段的,不知公子可有意見識一下?」
虹雪顯然很明白張芝明為何特地邀請傅劍寒到來,既然方才的『聞香識美人』被她所否認,那麼這個時候自然是拿出更好的辦法來『為難』傅劍寒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喲?」
出乎意料,沒有等傅劍寒回答,依依就如同被惹急了的小老虎一般嗷嗷叫了起來。
「不管怎麼樣做事情總要有一定的極限喲!聞香識美人也就罷了喲,畢竟童生的目標也還是為了成為秀才,但怎麼有全部都拿出來為難人的道理喲!」
「呵呵……若依著常理我自然不應當開這個口,但依依妹妹你也知道方才我為何會直接說傅公子詞作一出,勝負就已分明了吧?因為那本來就是真正應對『聞香識美人』的方式,而且還是應對真正的『聞香識美人』。」
見到依依如此激動,虹雪卻是輕笑了起來。
「當然,若只是方式正確倒也不算什麼,能見識到這一點的人也是不少,但能做出此等精妙知心的女兒之詞,其才文又豈是童生、秀才所能局限?若如此看,傅公子其實就算面對真正的『聞香識美人』也可通過的不是?」
「依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是在說些什麼?」
傅劍寒皺皺眉頭,他知道依依不是隨隨便便發脾氣的人,這麼開口一定有她的道理,但在此時,傅劍寒卻也有幾分好奇。
「公子喲!實在是她太要欺負人了喲。『聞香識美人』的確如我之前所言,但這其實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用來給尋常秀才遊戲,另外一部分是用來給舉人遊戲的喲!」
依依這時很不服氣,嘴嘟得幾乎可以掛起醬油瓶了。
「既然認輸了就好好的認輸不是,怎麼還可以耍懶不服氣的喲!」
「呵呵……原來如此,那另外一部分又是怎麼一個章程?」
傅劍寒一聽就明白,但隨著目光略做一掃而過之時,卻突然一笑而道。
「張公子,你可被人譽為『舉人之才,進士有望』,不知可否真正有所一試?難道就不能通過得了?」
不得不說,張芝明的確沉穩有大氣,若旁人受到如此一刺激,總免不了有幾分意氣,但這時,張芝明反倒沉靜一笑,直接承認了其所言。
「我的確做不到,若當時虹雪以此來試我,恐怕我真正的難做成功。而且經過方才一詞,我更明白傅兄之才,所謂的『舉人之才,進士有望』如今說來,恐怕更適合傅兄吧。最少傅兄方才那詞,我可謂一年之內難有所及之作。我視傅兄為我最大之敵,果然不錯。」
張芝明服輸了?
傅劍寒一眼看去,卻能看到其眼眸之中所燃的熊熊鬥志,他還沒有認輸!
這是激將?
這的確是激將,看看傅劍寒到底敢不敢應下!
「哈哈……其實有些時候,對於他人不可為之事,我反倒愈發的有興致,我知道張公子的想法。但此時是一爭,待到春闈院試的時候又何嘗不是一爭?」
當下只聽得傅劍寒一聲長笑,笑聲之中滿有一種暢快。
「顯露實力也好,比試爭鬥也罷!既然張公子不敢一為,那麼我就此直接應下!虹雪姑娘,敢請你一言,這『聞香識美人』還更欲如何?」
張芝明的臉色微微一變,縱然心性不同常人,有大志向,但如此一比,在自信心上,終究已被傅劍寒壓制一籌。
「公子喲……」
此時見到傅劍寒已經如此開口,依依只能微微嘟嘟嘴,卻沒有再多說,無奈在傅劍寒身旁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