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清洗。
過了一會兒,周密的盞中先露出湯麵,張伯淳撫須一笑。」公瑾,這一水承讓了。「
周密哈哈一笑。」鬥茶終究是廷玉老到。「
說著周密提起紙筆,思索片刻後,當場賦詞一首:
幾點紅香入玉壺。幾枝紅影上金鋪。晝長人困鬥樗蒲。花徑日遲蜂課蜜,杏梁風軟燕調雛。荼コ開了有春無。
然後,周密簽上自己的大名。眾人一看,紛紛叫好。周密和張伯淳一起舉盞將茶水飲下。很快有侍僧將周密寫好的詞拿走,在各桌間傳看。其他九桌的詩詞也陸續傳來。
眾人一一鑑賞,馬兮彤在旁邊只是敷衍,她一門心思都在梁起興身上,可不能讓仇人耍什麼花招溜走了。
這時,花亦紫起身把一隻洗好的茶筅放到她面前,一邊笑道:「我很想見識一下兮彤妹妹的茶藝,不如你和孟府來一水?」
說完便在趙孟府面前放上了另一隻茶筅。馬兮彤臉上驚訝,沒想到自己也要鬥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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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孟府在一旁說:「見識一下而已,就算馬姑娘輸了,也不用作詩填詞。」
不等馬兮彤答話,馬千里說道:「男不和女斗,不如讓在下與子昂先生斗一回。」
「馬大人可是擔心姑娘不會點茶?」花亦紫臉上一笑,「唉,我聽說嶺南偏僻之地,連大戶人家也不學茶藝的。」
馬兮彤聽她語帶諷刺,心頭一惱,正要說比就比,旁邊的梁起興已經伸手過來拿走了她面前的茶筅,一邊正色道:「嶺南雖然不及兩浙繁華,這茶藝上卻毫不遜色,就讓在下與子昂先生比試比試。」
周密立即拍手稱好,白挺也隨聲附和。於是趙孟府和梁起興開始鬥茶。兩人用各自的茶筅拂打完茶湯。眾人伸長脖子觀看誰的白沫咬盞更持久,結果竟然是梁起興勝出。
趙孟府撫掌贊道:「不想梁大人竟是嶺南高人。」
隨後他和梁起興將各自碗中的茶飲下。趙孟府又提筆賦詩一首:
春寒惻惻掩重門,金鴨香殘火尚溫。燕子不來花又落,一庭風雨自黃昏。
眾人又一致叫好。白挺忙不迭起身對馬千里拱手道:「久聞馬大人乃北方點茶高手,在下願向大人討教一水。」
馬千里鎮定地接受了挑戰,就和白挺比了一水。白挺技高一籌,馬千里說了聲佩服,提起筆來就要寫,白挺手一伸。
「馬大人可別忘了,要作詩賦詞,不能寫什么小曲呀。」
馬千里哼了一聲,沒有搭理他,而是大筆一揮,當即完成。馬兮彤定睛一看,正是馬千里在南下客船上唱過的那首:
「夜來西風裡,九天鵬鶚飛。困煞中原一布衣。悲,故人知未知?登樓意,恨無上天梯!」
眾人看了沉默不語。馬兮彤不太懂詞,她原以為這是首曲子,見白挺沒說話,想必也是首詞了。
過了片刻,白挺舉起茶盞,終於開口道:「先生好詞。來,我二人共飲此盞,一舒心中悶氣。」
馬千里於是和他一起將茶喝了。白挺隨後又說:「先生既然精通填詞,為何在杭城一年,只作些小曲?豈不知詩詞才是正道?「
」何謂正道?「馬千里正色道,」想當初世人也稱詞為詩餘小道,先生豈不知百年之後,小曲也可登堂入室,自成一體?「
白挺聽了下巴微抬。」但凡登堂入室者須立意高遠,抒情明志。小曲之流,儘是些淫詞艷曲,不堪入耳,怎可登堂入室?沉溺於小曲者,別說無名小輩,就算北方梨園名家,寫的同樣如此。譬如什麼
攀出牆朵朵花,折臨路枝枝柳。花攀紅蕊嫩,柳折翠條柔,浪子風流。憑著我折柳攀花手,直煞得花殘柳敗休。
這等艷曲聽了,只能教壞莘莘學子。」
馬兮彤對白挺微微一笑。「先生
第252章 論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