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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裡走來的少女,讓月色朦朧和星辰的明亮,勾勒出天然好顏色,她有青春獨有的白肌脂膚,另兼嫣紅菱唇、挺直鼻樑,來自母親的大眼睛飽含靈蘊,顧盼有神,無不生輝。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元秀含笑福身:「二嬸,上夜我已查得,這就好入睡了。」
甄氏雖滿腹疑惑,卻不是滿腹怨言,好歹,她算知書之人,不敢說「達禮」,卻也能自我開解,再說家裡除去老太太離世後,家務就交由元秀經管以外,其餘銀錢及人情往來上收收支支,全家都可查驗,從沒有瞞過甄氏,所令人糊塗的,不過是放著兒媳侍候於側,沒成年的孫女兒挑家務大梁,這與理不和。
也許,這是婆婆擔心公公一門心思的攻書,從而讓元秀、元慧也讀書,害怕自己撒手之後,公公沉迷書籍,爺們又忙於仕途,導致家裡女孩兒荒廢閨閣要務。
女孩兒們,憑她念過千本萬本的名家典作,最終的歸宿仍然嫁夫產子,中饋家中。
每每想到這裡,甄氏也就釋懷。但她身為長輩,反向侄女兒索要東西,過不幾天,就重新尋思,尋思過後,再又釋懷。自老太太去世後,這就是甄氏常年的想法。
她點頭受禮,亦也含笑:「秀姐辛苦,再見過老太爺,這就安歇了吧。明兒一早,還要上學呢。」
「是。二叔還沒有回來?」元秀說著,立於台階之下並不往前走上一步。
甄氏也沒有邀她入房略坐,天雖起更,就遊樂的人來說,不算太晚,但元秀七歲入學,和男孩子們聽一樣的課,一樣的讀書,夜晚還要寫功課,又要量明早的糧米,她的鐘點可謂沒有空閒。
有時候甄氏憐惜她玩樂不夠,可是女兒元慧也是同樣的七歲入學,和男孩子們聽一樣的課,交一樣的功課,甄氏又覺得還是憐惜自己也罷,元慧功課寫到深夜時,二爺元連又在外忙碌,陪著熬夜的難道不是母親?
這晚晚的上夜時,元秀前來問候,除去年節,甄氏從不留她,讓她早早的回房,早寫功課後,多睡一刻鐘也是好的。
再不然,就玩會兒吧,甄氏也和老家人有旺想的相似,十四歲的姑娘還沒有定親,還是小姑娘呢,當疼當愛,讓她自在點兒才好。
甄氏笑道:「尤大人又請你二叔去做什麼了,指不定幾時回來,你只管睡吧。想來已經交待好松誠應門,我自會看著關好門戶,就不再勞動秀姐。」
元秀微笑:「尤世叔總念著祖父教他讀書時的好,他中舉後恰好在這裡做官,時常照應咱們,這是難得的。」
「是啊。」
甄氏抿一抿唇,但還是附合。
元老太爺在外面的稱呼,遠的近的都稱「先生」,都說他年輕時有個什麼事情,高風亮節忠肝忠膽,淡泊名利不事權貴,具體是個什麼事情呢?甄氏這齣嫁近十年的人也不知道,向丈夫打聽過,元連也說不知道,甄氏疑心這是假話,但是夫妻恩愛,彼此知心,丈夫要是隱瞞,那就必有隱情,甄氏旁敲過幾回,就沒再問。
這「先生」的稱呼呢,就算找不出元老太爺當年舊事的根底,甄氏也以為當然,老太爺科舉不中後,一生教書,學生不是成百而約上千。
記得老太爺好的人,就不多了,十數個罷了,幾年前到附近縣城為官的尤認大人就是其中一個,恰好尤大人也分管新集大鎮,他是三天兩頭的跑元家,有好事情也肯帶上元連。
當然,這「好事情」是尤認自己認為的好,比如今晚甄氏就知道他們在哪裡,三道街外的青樓上尋尋,一尋就見。
在甄氏看來,尤認大人利慾薰心的那種,眼裡只有巴結上官和討好升官,但她說不管用,二爺元連的解釋,仕途經濟也是學問,父親進京趕考也就一回,從此回來斷絕科舉,可是呢,又趕著三個兒子和家裡的兩個小姑娘讀書,這說明什麼?
也許父親不懂仕途經濟,這輩子知情識趣的做個教書先生。
可是讀書為高,做官為朝廷分憂,父親還是願意兒子們趕考。
現放著尤世兄肯教,他又是父母官,怎好推辭?
元秀只得十四歲,甄氏這樣的話從不向她說,免得教壞小姑娘,畢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