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緒化,況且妻子本就是個才女,越發的愛悲春傷秋。
丘如意視而不見丘如源的惱火,點頭嘆道:「大哥真是心粗,既然勸過還不中用,必是沒勸到點上,嫂子心結不除,你就這樣放心送她回去?」
丘如源只好搪塞道:「妹妹有心了,我會將此事記在心中,左右還有兩日,定會勸得她開開心心回去的,若是沒其他事,你就回去吧,我這裡還有客人呢。」
說罷,丘如源往安世誠二人那邊撇了一眼。
卻不知安世誠二人此時異常地尷尬,倒有些後悔不該留下來。
他二人來拜訪丘如源,雖有正當理由,卻都揣著小心思的,乍見丘如意現身前院,二人心裡又喜又驚,喜的是得見佳人,驚的是這佳人有點視規矩如無物。
但現在京城風氣越來越開放,而且他二人以為丘如意此時出現在書房中,或者是為了讀書上的事情,或者是借讀書之名行相看考問之實,故少不得暫將規矩看淡一些,厚著臉皮呆在這裡。
哪知丘如意卻一字不提詩書,倒是守著眾人提起丘如源夫妻間的事情,讓他二人頓覺無法自處。
安世誠更是再一次在心裡堅定:將來務必得督促丘如意好好學習女戒了。
偏今天丘如意打定主意,要語不驚人死不休了。
丘如意說道:「既然勸不到點子上,任大哥再怎麼勸,也是無濟於事的。而妹妹這次過來,就是教大哥一個事半功倍的法子的。」
丘如源敷衍道:「哦,什麼法子?」
丘如意便正色道:「嫂子不願離京,原因倒真有幾條,但最關鍵的卻是:擔心你二人分開的這段時間裡,你會納妾侍,到時有了新人忘舊人。所以最好的方法,便是你給嫂子保證不納妾,這樣她才能放下心回順陽城安胎。」
丘如源聽見妹妹公然管自己房中事,忍無可忍,呵斥道:「住口,這事也是你該管的嗎?」
丘如意無懼道:「我當然能管。嫂子如果心情不好,可是會影響到她腹中孩子的健康,她腹中的孩子是我們丘氏的血脈,是我的小侄子。為了孩子,我一個做姑姑的,倘且要管不該我多言的地方,你做為父親,難道不能在這事上作出一點讓步嗎?女子能從一而終,男子就不能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丘如源快氣瘋了,連連叫道:「住口。」
丘如意仍不管不顧地說道:「嫂子容貌絕美,富有才情,也值得大哥如此對她。況且父親亦是守著母親未置妾侍,這才是讓兒女及世人敬佩的偉岸男兒呢。只要大哥向嫂子承諾不納妾侍,不僅我住了口,嫂子也能安下心來相夫教子。」
丘如源對這個妹妹實在沒有辦法了,這種話也好守著外人說出來?真該讓母親好好管教一番了。
丘如意說完這番話後,便只管看著丘如源讓他表態。
丘如源內心深處未必沒有賢妻美妾的雅趣,但目前他新婚才剛兩年,與妻子感情正是蜜裡調油一般,又一心撲在考取功名上,暫時倒還真沒有納妾打算,即便是妻子懷孕身有不便之時。
丘如源頗為無奈地點頭道:「好了,我知道了該如何做了,你快回去吧。」
丘如意深呼一口氣,自己倒是不辱使命,也算是對得起嫂子了,以後她便與自己不再相干了。
丘如源看丘如意如釋重負的神態,心中反倒疑惑起來。
妻子不願意隨母親回順陽城,雖然自己認為情有可原,但在外人看來,卻不免認為是因為妻子疑慮母親不能照顧好她,偏前段時間這姑嫂二人又生了點嫌隙。
他見丘如意不避諱人地過來說此事,還以為是挑妻子的刺,如今看來倒是自己想錯了。
只是她一個閨閣女孩兒如何會想到這些?難道是妻子說給她的?
丘如源原本是打算先打發走妹妹,等他送走了客人,再同她好好理論,然腦中出現這個念頭後,他鬼使神差地問道:「這是你嫂子請你過來做說客的?」
丘如意搖頭,丘如源暗鬆一口氣。
丘如意看丘如源緊張的神態,知道這是因為大哥太在意嫂子了,不由暗嘆一口氣,說道:「嫂子在妹妹眼前,倒是從沒表現出什麼來。是若蘭妹妹看著嫂子心情不好,便給妹妹出的這個主意,說是讓妹妹幫著解了嫂子的後顧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