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想著要不要在臨死前將這個同樣沒有多少逃生可能的女人一同帶走。
如此的話,便可以保證帝國將在很長一段時間都陷入無主的混亂之中,為聯邦的內部整合多爭取一些寶貴的時間。
然而蘇耶牧嵐卻是從他的眼神中察覺到這個想法,嘲諷道:「如果你敢把這個念頭付諸實施的話,朕就先廢了你,想必雅姬若是知道你變成了太監,臉色一定會變得很精彩吧。」
聽到這句話,石辰原本已經有些灰敗死氣的面色頓時變得精彩起來,他雖然不想死,並在已經必死的時候卻並不怕死,但有些事情比起死亡卻更加可怕。
便比如此刻此刻女皇帝毫無德操的威脅,若是在臨死前還要被一個女人當場廢去一個身為男人的最後尊嚴,那是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的結局。乃至於原本面對死亡心如止水的石辰都有些慌亂的喊叫起來,「你不要亂來啊!」
隨後他就驚恐的看到蘇耶牧嵐將雙手伸入變形的車前箱底下,正打算豁出一切和這個女皇帝拼命時,發現對方卻並不是無聊的要將他石某人變成太監,而是在一聲低喝中,那完全變形更是嵌進牆體的車前箱竟是被那雙纖瘦的手生生撕離了底盤,連帶著牆體都開始不住崩裂,內里的鋼筋發出拉扯的"shen yin"。
這恐怖的爆發力當真是把石辰驚的半響無言,心道難道姓蘇耶的女人都是人形怪物嗎。
察覺到自己雙腿漸漸恢復知覺和自由的石辰有些不解的看著身旁因為過度透支力量肋下肩頭傷口蹦出血箭的女人,不解問道:「為什麼?」
「你活著,朕才能誘出雅姬,所以,在此之前,你不能死。」蘇耶牧嵐面色蒼白卻依舊平靜道。
得到解答的石辰在感懷這個女人對阿爾薩莉雅的執著之餘,唯有苦笑,「你覺得我們還能在一台戰爭使徒手中逃得掉嗎?」
在戰爭使徒出現在面前的那一刻,他就已經有所覺悟了,此刻太空近地軌道一定不止一台粒子軌道炮對準著它,即使能夠撐到軌道炮發射,在那恐怖轟擊的餘波中,以他們.凡身的速度又怎能逃脫餘威的波及。
「你當年在須岳黑下過我們帝國的磐石機甲?」蘇耶牧嵐忽然問起了一個看似無關的問題。
石辰也猜到了對方的想法,眯起眼睛道:「不錯。」
「你現在還能不能辦到?」
「當然。」石辰蹙眉道:「可問題是我們沒機甲。」
「外面有。」
石辰很想說這麼短的時間恐怕連從這所公立醫院內脫困都很成問題,但緊接著他就看到這個女人下車後一記腿鞭甩在西側的一處牆壁上,醫院底座鋼筋水泥的承重牆便被轟出了一個大洞,讓石辰那句話還沒說出來便不得不咽了回去。
這時他才想起了星河彼岸另一個同樣姓蘇耶的女人。
似乎有些看似不可能的問題,對這些蘇耶氏的人型女暴龍來說,根本就不是問題。
而就在這時,整棟公立醫院忽然劇烈顫動起來,石辰隱隱有種自己在坐電梯的錯覺,不由加快了步伐。
公立醫院外南海路上,那台戰爭使徒在從海拔兩千餘米的春風崖上直接躍下落入南山郡城後,膝蓋以下都直接陷進了地面之中。
它似乎也看到了那位女皇帝所乘的機車被吹進了醫院之中,而它的時間緊迫,似乎擔心若是被那個生命力無比強大的女人躲進公立醫院的地下室逃過一劫,於是它沒有選擇直接從上層去破壞建築結構,而是伸出雙手,抓住了公立醫院兩側的基層底座。
在戰爭使徒一陣仰天咆哮之中,整座高達一百二十餘米的南山公立醫院大廈開始了劇烈的顫動,無數水泥構件或是高層的辦公室病房裡的座椅床鋪乃至驚恐尖叫的人們自歪斜的建築窗口中滑落,墜入塵埃。
透過衛星監控看到的這副畫面的很多人都面色煞白,畫面在一陣短暫的凝滯後,這台戰爭使徒,竟是將公立醫院的整座大廈連帶著其下深達四十餘米的地基都一起緩緩拔離了地面!
一陣轟鳴巨響中,整棟大廈被戰爭使徒斜舉了起來,然後狠狠的砸了回去。
這座已經有了上百年歷史的建築終於變成了幾截,通體完全碎裂開來。
似乎害怕那位陛下難以死絕,戰爭使徒將陷入地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