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張像素模糊的照片,是衛星高空拍下的俯視畫面。
照片上顯示的正是戰爭使徒朝著一台雙腿俱斷的機甲揮拳的畫面,太空總署正是看到這個鏡頭,才下達了開炮的命令。
「陛下...恐怕已經龍馭歸天...」那名情報署的老官員跪倒在地,淚流滿面的嘶聲喊道。
眾所周知,每台機甲的操控平台都有著指紋識別系統,哪怕是皇帝也不能讓一台機器感召龍威,乖乖卸甲聽令。
況且那台機甲已經雙腿俱斷,又怎能在戰爭使徒的拳頭下和接下來恐怖的高溫輻射中倖存?
聽到這句話,不管各人心中有著如何心思,齊刷刷的跪倒在地,如喪考妣。
唯有蘇耶雅顏一個人站著,她死死的盯著畫面上的那台機甲,試圖找出一些其他的線索。
無論如何,她也不相信自己那個強大無匹的姐姐和那個運氣爆棚的男人會這麼簡單的死去。
隨後她走到操控平台,又調出了這之前的一些畫面,當她看到是石辰將蘇耶牧嵐拖入機甲的那一刻,平靜的眼瞳內頓時出現了些許波動,冷聲道:「都哭喪什麼!立刻出動所有能調動的部隊進入南山郡城!本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到這句沒有絲毫王室禮儀甚至顯得有些大逆不道的話語,大臣們面面相覷,俱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苦澀。
那種恐怖的高溫輻射下,連戰爭使徒都直接蒸發了!就算有屍體也成灰了,哪裡又找得到什麼。
但心中雖然這麼想著,此刻卻是沒人膽敢頂撞這位王女。
陛下自繼位以來遲遲沒有選秀並誕下龍子,是以按照血緣和輩分上,反而是這位身為陛下胞妹的景蓮王女最能名正言順登上那個寶座。
就算那些叛亂的藩王不會認同這個身份,但短時間內,一個攝政王的位置是跑不了的。
身為人臣,又豈能在這種關鍵時刻犯糊塗,紛紛咬牙稱是。
眾人散去後,蘇耶雅顏獨自一人遙望著春風崖,眼中露出堅定之色。
即使全世界都認為那兩個人死了,她也絕對不會相信,除非她親眼看到,那對不知廉恥的狗男女死在自己面前!
被蘇耶雅顏暗罵作狗男女的石辰和蘇耶牧嵐的確沒死,但也是和死亡擦了那麼幾次肩。
當石辰拖著蘇耶牧嵐一瘸一拐的從一團亂糟的駕駛艙中爬出來後,便發現自己身在一間大型商場中,天花板出現了一個透明坑洞,顯然是駕駛艙在砸進這間商場中留下的。
劫後餘生的石辰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依舊平靜如初的女皇帝一眼,然後毫無風度的將對方扔到了地上,從散落的貨架上撿起一瓶沒有爆開的可樂打開,狠狠的灌了一口。
「若不是看你護駕有功的份上,就先前你的所為,就夠朕將你以大不敬之罪凌遲處死。」女皇帝若無其事的爬起來,從貨架上擰下了幾根不鏽鋼條,又從從地板下扯出了幾根電纜銅線的,將自己骨折的雙腿矯正固定。
「少在我面前擺皇帝架子,要不是你先前救過我一次,我才懶得搭理你。」石辰沒好氣道。若不是被這個女人拖下水,哪來之後那麼多破事兒。
現在回想起來,他突然覺得當時的對方實在太鎮定或者說是冷靜了,是不懼死亡,還是神經太大條,不由好奇問道:「你難道算準了我會救你?」
女皇帝頭也不抬,專心致志的給自己的腿捆夾板,平靜道:「朕研究過你的資料,你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或者說,你是一個被道德綁架的熱血青年,對一個無助的女人不會見死不救。」
石辰只覺得胸腹內因為內傷而積鬱的淤血都在上涌,感情對方連自己的為人性格都算進去了,果然跟皇帝打交道准沒好事兒。
不過他內心依舊不太承認對方的說法,就在他準備辯駁幾句時,卻是面色忽然一變,踉蹌站起身來,朝著窗口望去,就見到一隻武裝分子朝著這邊來臨,不由哀嘆自己的背運氣。
軌道炮散逸的粒子流雖然會擾亂一切電子監控系統,卻遮蔽不了人的雙眼,想必這貨人便是在駕駛艙脫離的瞬間被他們看到了。
「你還能作戰嗎?」
「身為蘇耶氏的族人,只要朕還未死,便絕不會坐以待斃。」
石辰不由再次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