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峰聽完,閉著眼睛往沙發上一靠,久久不語。
我也沒法催他啥,趁空找了個小鏡子,看看自己脖子。
我本以為自己脖子上得有一圈紅呢,甚至有些地方不得溢血啊?但實際上脖頸上一點傷都沒有,白白淨淨的。
如果有傷口,也能證明白毛鬼的存在,但憑現在這樣兒,我和潘子剛才那話,就顯得有些蒼白無力了。
等陸宇峰再次睜眼時,他整個人變得特別淡定,跟我倆說,「我這澡還沒洗完呢,你倆累了去休息吧,有啥事明天再說。」
他每次都這樣,但我今天沒心思追問,因為確實太累了,渾身上下跟要閃架子似的。
我和潘子各自回到屋子,我幾乎一趟床上就睡了。但這一覺沒睡到天亮,半夜我被一聲慘叫驚醒了。
這叫聲是從臥室門外傳來的,叫的那個慘啊,拿撕心裂肺來形容都不過分。
這麼睡了一會,我體力恢復不少,我幾乎是一個猛子坐起來。我以為家裡進人了呢,就順手拿起床頭的甩棍,一扭身下了床。
我開門走出去時,正遇到阿峰了,他穿的立立整整的,一看就沒睡。我又看了眼客廳,那無線通訊器正開著。
合著他又在夜裡聯繫組織呢,而這麼一來,我斷定剛才那慘叫聲是潘子發出來的。
我倆沒敲門,直接闖進去的。潘子坐在床上,正捂著臉,還出了一腦門子的汗。
我問他咋了?他說他做噩夢,那白毛鬼又來勒他了。
這是典型的後遺症,雖然他這一嗓子挺擾民,但我不能怪他啥,還給他接了杯水,讓他喝著壓壓驚。
本來一個夢而已,緩緩接著睡就是了,但潘子說他今晚指定睡不著了,想在客廳坐一晚上,散散心。
現在客廳都被陸宇峰占著,我就看了阿峰一眼,那意思別跟「病號」搶地方了,趕緊把無線通訊器收起來。
陸宇峰也這麼做的,不過他收好通訊器後,又突然笑著跟我和潘子說,「我看你倆心裡壓力都挺大,在屋子裡坐著也散不了什麼心,這樣吧,我帶你們出去轉轉,瞧瞧夜景。」
他這話是一語雙關,我能品出來,他絕不是只帶我們散心這麼簡單。
我現在也沒啥困意,就跟潘子一樣點頭同意了。
這回陸宇峰開車,他帶我們直奔那邊山林,就是鴛鴦盜斃命的地方。
大晚上的到這裡故地重遊,讓我冷不丁特別不習慣,但陸宇峰沒覺得有什麼,還讓我指路,一起去了那個天降冥幣的樹下。
潘子一下車就後悔了,念叨被陸宇峰騙了,他蔫頭巴腦的尾隨我們,大有一副只跟著卻不出力幹活的架勢。
我也搞不懂陸宇峰帶我們來這裡幹什麼,就問他一句。
他望著這顆老樹轉了幾圈,也不正面回答我,最後他讓我和潘子在這裡等著,他一使勁爬起樹來。
他這爬樹的技巧在綏遠村展示過一回,真就跟猴兒一樣,嗖嗖的上去了。
他還雙腿用力把自己夾在樹幹上,東瞧瞧西看看的觀察起來,趁空問我一句,「小白,你確定那白毛鬼是飛走的?」
要是在幾天前,我還真敢確定,但經歷這麼多離奇事後,我心裡有點咬不准了,就沒急著吭聲。
陸宇峰沒繼續問,獨自看起來,突然間,他猛地抬頭看著遠處,又迅速的嗖嗖往下爬。
我被他這舉動弄得一愣,心說難道有什麼東西要來了?
第十一章 神秘摩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