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把劫匪綁住。
我們沒帶繩子,只好把劫匪褲帶抽了出來,用這個把他們雙手勒緊。
我以為這三個就是普通劫匪呢,可等警方一來,尤其趕巧的是,帶隊的還是曹元,他看著這三個劫匪跟看到寶貝一樣,跟我們說,「他們在隴州黑道上也挺有名,聽說還是鴛鴦盜的徒弟。」
我聽完有所詫異,另外也有些釋然,心說怪不得這仨貨的身手能這麼悍。
既然賊是我們捉的,外加都沒睡意,我們仨就跟著這群警察回警局了。
曹元是連夜安排審訊。陸宇峰這個特殊線人又跟著湊熱鬧去了,其實他也真是有話想問。
我和潘子不能進審訊室,只能隔著玻璃在外面看。
通過審訊這事,一下顯出曹元當探長的狠勁兒與老道了。他是什麼蔫壞的招數都會,要麼偷偷用電棍招呼這幾個劫匪的胳肢窩,要麼就用濕手帕捂他們的臉,最後還把窗簾拉下來一陣,等再次打開時,我發現帶頭劫匪的腮幫子有點腫。
這樣快忙活到天亮時,這三個匪徒熬不住招供了。
我是真沒想到,他們要麼不招,一招就這麼驚人,竟有七八起搶劫偷竊案與他們有關。我順帶望著曹元一眼,他正刷刷做筆錄呢,可我心說,這幫警察到底行不行啊?七八起案子,要不是我們仨趕運氣抓到匪徒,他們還破不了!
而且這幫警察還小心眼,有個哥們看我和潘子一直在審訊室外面「偷聽」,他還把聲音給關了,這麼一來,我只能看到劫匪嘴巴動,聽不到說啥了。
我和潘子只好又去會議室歇息。沒多久陸宇峰也進來了。
我看他稍有興奮的樣兒,知道一定發現啥了,我就趕緊遞給他一根煙,讓他吸兩口後,又追問起來。
陸宇峰說,「按劫匪所說,鴛鴦盜前一陣接了一個買賣,有人給他們一筆錢,讓他們去偷點東西,本來鴛鴦盜也得手了,但這一男一女跟劫匪念叨過一嘴,說這次買賣他們惹了不該惹的人,過陣要去外地避一避,可沒等走呢,就雙雙斃命了。」
隨後他又望著我和潘子,很嚴肅的問了一句,「你們知道鴛鴦盜偷的那個人是誰麼?」
潘子很認真的聽著,不過他也真不動腦筋,幾乎在阿峰問完的同時,他就搖搖頭說,「不知道,到底是誰呀?」
我倒是想到一個人,就問阿峰,「難道是黑靈媒?」
陸宇峰對我點點頭,嘆口氣說,「這麼來看,我的猜測還是很準的,黑靈媒絕對跟這幾起兇殺案有關,只是我們苦無證據,不能直接把他抓來問話。」
我也頭疼,但心裡更加好奇,不知道那鴛鴦盜到底偷了什麼東西,再者說黑靈媒的家我和潘子也去看過,除了那三個小人偶,並沒顯眼的嘛。
陸宇峰說了他的計劃,既然已經把黑靈媒定為重點調查目標了,我們就該全力以赴,最好是24小時監控他,狐狸再怎麼狡猾,也有露出大尾巴的那一刻。
我贊同陸宇峰這想法,還想繼續跟他談談日後分工的事,不過突然間我身體出岔子了。
我也說不好怎麼了,反正看著阿峰和周圍的景色,一下子變得天旋地轉,接著倆眼一黑,我整個人趴在會議桌上不省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