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我吐槽了一句,說今天真累。
潘子接話說,「何止是累,哎你們說說,丁隊咋這樣呢……」
他這話只說到一半,陸宇峰就急忙一轉身,用手把潘子嘴巴捂住了,他面上說了句,「丁隊被嚇住了,不過很盡職盡責。」實際上卻又對我們做了個噓聲的手勢。
我和潘子都意識到有問題,也不急著說啥了。
我們各自找床坐下來,陸宇峰又念叨一句,「累的渾身酸軟,時候不早了,咱們睡吧。」
我和潘子點頭說好,但我們仨只是把衣服都脫了,也沒真睡覺。陸宇峰做手勢,帶我倆躲到廁所里。
我們仨老大爺們,穿著褲子蹲在廁所聊天。
陸宇峰先壓低聲音說,「小白下午跟我通電話時,介紹一番情況後,我就覺得丁藝有問題,在來的路上也跟朋友碰了碰情況,我們事先商量好了,演了今晚的戲。」
我猜他說的這個朋友,就是面具人了,而他們演的戲,就該是惡整丁藝了。
另外被阿峰這麼一提醒,我一下子想明白很多事,為啥我和潘子端了奶盟的窩點後,會這麼容易被兩撥混混找到,那晚去奧鴻,為啥丁藝也會出現在周圍,原來他跟奶盟有關聯。
再往深了說,那倆特警也是假的了,他晚上帶人來,或許就是針對我和潘子的,他那帶藥囊的煙,也一定有問題。
只是當時我無意提了句陸宇峰,他害怕出岔子,又裝作請我們吃飯,卻先讓兩個壯漢去指定飯店做準備,沒想到陰差陽錯,他反被陸宇峰拽到延邊菜館去了,這才來了一個計中計,讓丁藝這幫人中套了。
我和潘子都恨得咬牙切齒,潘子還對陸宇峰豎起大拇指贊了句說,「真不愧是阿峰,看人真准,你一猜就把丁藝的詭計識破了。」
陸宇峰搖搖頭,說其實他也不完全靠猜的,在見到丁藝擁抱時,他發現丁藝趁著摟人的時候,在他衣服上摁了個監聽器,這才是丁藝露出大尾巴的最關鍵破綻。
我一聯繫,又反問一句,「難道我和潘子早中招了?都被丁藝偷偷摁了監聽器?」
陸宇峰點頭說很有可能。我火氣又大了好多,問阿峰,「這種警局人渣不能留,咱們要不要聯繫組織,讓組織出面把丁藝抓起來呢?」
陸宇峰說這也是他猶豫的地方,憑目前掌握的消息看,丁藝跟奶盟到底有多深的關係,還不知道,雖然丁藝有錯,但他當了這麼多年警察,也有功。我們不能放過壞人,卻也要綜合考慮,不要把一個功大於過的人毀掉。
我懂陸宇峰的意思,說白了我們再給丁藝一個機會,慢慢挖掘,看他到底是罪大罪小,最終能不能被原諒。
陸宇峰不再聊啥了,只說明天見機行事,我和潘子配合他就是了。
我們仨又悄悄從廁所里走出來,各自上床睡覺。
有陸宇峰在,我睡的很安心,也不怕有啥危險,等睜開眼睛時,都第二天早晨七點多了。
潘子這個沒心沒肺的,依舊咧個大嘴呼呼著,陸宇峰卻早醒了,還在玩手機。
這不符合他的風格,我猜他在跟面具人聊天,這倆壞爺們又在設計啥計謀呢。
我去廁所洗漱,這麼一折騰,沒一會兒潘子也醒了,我問陸宇峰今天去哪,陸宇峰說先歇著。
我們吃過早餐,在房間裡閒待起來,等到十點多時,陸宇峰招呼我倆去辦事了。
我們身上帶著監聽器,還不是拿下來的時候,有它在,我也不敢多問啥。我倆隨著阿峰上了一個出租車。
阿峰看著手機地圖指揮著司機,最後來到瓦方店的警局。我和潘子都理解阿峰這麼做的原因,但這把司機鬱悶壞了,一路上就聽阿峰左拐右拐的了。
我們下車後,正好趕上出警,看規模還不小,警局門口停了兩輛警車。只是出警人員還沒到位。
陸宇峰真不客氣,帶著我倆就要往一輛警車裡鑽,正巧旁邊站著一個警察,他喝了一聲把我們攔住了,又特意推了阿峰一把,問我們幹什麼的?
阿峰從背包里把那小本拿出來遞過去,這小本我見過一次,上面寫著阿峰是北虎部隊特種兵,兼職東北區反恐特勤。
小本威力太大了,警察看完眼都直了,這時丁藝帶著一群人出來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