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倪了,他從地上撿起一個包著棉花的石子,招呼我倆一起看。
這石子和棉花都沒什麼特別之處,只是打開後,發現石子外面還裹著一個紙條,攤開一瞧,上面畫了一個地圖。
這地圖很簡易,就是一個街道的路標,還在上面畫了一個圈,圈裡寫著許願樹。
這許願樹算是慕斯鎮的一個小景點,傳說只要在這樹下心誠許願,願望都會實現的。
我乍一看以為是兇手約我們出去單挑呢,但這種可能性不大,我又想,難道是上頭兒說的厲害人物來了?他大半夜的射進來個石子,要約我們見面?
我也沒啥好主意了,就問陸宇峰的想法。
阿峰有個計較,他說我們仨騎摩托去,這樣真遇到搞不定的危險,我們也能穿小巷竄胡同的逃跑。
計劃這麼定了,而且我們樓下還真有一個專門準備的軍用摩托,只是到慕斯鎮之後,我們一直沒用它。
也說我們仨有意思的勁兒,仨大老爺們擠在一輛摩托上,大半夜的突突突往許願樹那裡趕。
這許願樹離我們住所挺近,騎摩托五分鐘就到了,而且離遠了看,樹底下還真有一個人。
他也是騎摩托來的,把摩托停在一旁,整個人貼著許願樹坐下來,正捧著一帶肉乾津津有味的啃著。
許願樹很大,估計四五個人圍著才能把它抱住,相比之下,就把這個人顯得很渺小了。
但我卻沒有輕視他的意思,說不好為什麼,隔遠這麼看,特別是他一舉一動,我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一種霸氣。而且這人我們還見過,就是火車上算命的那個麻衣老叟。
我心說他把自己隱藏夠深的,在火車上裝神棍裝的那麼像,沒想到竟是個特殊線人。
看我們站著不動,麻衣老叟還揮揮手,讓我們走進一些。
潘子想的還是那麼簡單,他四下看看,竟問了這麼一句,「咦?算命大師,這麼巧!你要到慕斯鎮來發財了?我們跟朋友有約,你在樹下待多久了?見別人來過嗎?」
麻衣老叟瞧著潘子沒回話,而且他目光特別的冷,讓潘子不得勁,不敢跟他直視了。
陸宇峰又接話問了一句,「我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好,但我想問,上次在隴州對付白靈媒時,是你開槍射殺的雷鳥麼?」
麻衣老叟又把目光正對陸宇峰,冷冷打量起來。
我挨著陸宇峰,能感受到他也有些不得勁,不過這小子能抗,硬是接住了麻衣老叟的目光,沒有迴避。
麻衣老叟滿意的恩了一聲,收回目光,又大口的吃肉,趁空還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杜睿,潘子,你們是八個月之前從北山監獄放出來的吧?當時一共放了十二個減刑線人,按檔案記載,你們也算是監獄裡的大油(獄霸),怎麼出來後這麼次?到現在就死了六個,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在北山監獄當一號大油那會兒,你們這些人的身手根本只配當個小板油(挨欺負或新來的犯人)!」
這話明顯是在批評我倆,我有點不服氣了,心說這老傢伙看著是有點霸氣,但也不能這麼埋汰人,要不就比比身手,我未必比他弱到哪兒去。
可陸宇峰聽完卻肅嚴起敬,還不敢相信的念叨一嘴,「你是槍狼?」
麻衣老叟沒反駁,算是默認,接著又往下說,「組織剛有一個新消息,讓我帶話兒。你們的血液再次化驗後,已經被證實確實存在一種叫rna的病毒,這也是這次案件中涉及到那種病毒的變異體,新病毒有一個特性,會在封閉的環境中通過空氣傳播來入侵人體,但找到寄主繁殖後,又變得沒有傳染性,它會一直折磨寄主,直到兩個月後,跟寄主一起死亡。」
我聽到這兒就覺得有點天旋地轉,心說真是擔心啥來啥。陸宇峰和潘子臉色也變得很不好看,不過麻衣老叟接下來一番話,又讓我們心寬一些,「不要緊,組織會及時研究出抗毒血清的,耐心等待就好。」
我發現麻衣老叟很滑頭,他這麼安慰我們一番後,趁著這熱乎勁又從兜里拿出一張照片,給我們布置一個新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