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忙於各種事務,就是糾纏於人事攪斗,對過年根本沒感覺,甚至覺得與其如此繁忙不如不過。
耐心做了幾天工作,趙堯堯終於答應大年三十回京都團聚,方晟隨即做好相應安排:大年三十中午坐飛機回京都,呆到初四晚上,初五上午回瀟南陪父母,初六到紅河值班。
樊紅雨也回京都樊家過年,但拒絕春節期間帶臻臻與他相聚的建議,覺得危險『性』太大,作為補償,她答應大年三十上午提前三小時到,在機場附近酒店小聚片刻……
姜姝跟老公徹底鬧翻,春節也不想去京都,燕家雖然待她如同親生女兒,畢竟還是有區別的,索『性』獨自留在瀟南。
剛開始愛妮婭答應春節期間與方晟見一面,不知為何突然加入碧海歌舞團訪美演出,正月十二左右才回來。
「好端端跑到美國幹什麼?」方晟納悶加不解。
「約見幾位華爾街老朋友,邀請他們到碧海投資。」
「你是紀委書記,為何摻和經濟,那不是你的主業好不好?」
「我不會一輩子做紀委書記,終究要重拾老本行,」她自信地說,「經濟才是我的強項。」
方晟無語,總覺得愛妮婭這兩年有些怪異,又說不出具體原因。
范曉靈決定初六到紅河做客。
「初六你那邊沒人,咱們真該聚一聚了。」她說。
方晟嘆息道:「不知為什麼,之前幾次讓我很有心理陰影,但願……別再出妖蛾子。」
「不會的,我們做好準備就行……」她故意帶了長長的尾音,弄得方晟心頭一陣悸動。
臘月二十八,叶韻打來電話,帶著哭腔說:
「我上當了,愛妮婭叫我當保鏢根本不是為了安全,而是想讓我遠離你。」
「怎麼回事?」方晟一時不清楚頭緒。
「幾天前省委領導班子聚會,愛妮婭被多勸了幾杯,回家時雖然沒醉但滔滔不絕,無意中說你身邊女人太多,拉一個算一個!」
「嘖嘖,醉話也當真啊。」
「酒後吐真言嘛,沒看出來愛妮婭對你念念不忘,還吃上飛醋了!」叶韻冷笑道。
「你是保鏢兼竊聽啊,」方晟趕緊轉移話題,「其它還偷聽到什麼?」
「就那次有點失態,平時精著呢,而且上下班、公務活動都用單位司機,我只負責偶爾晚上出外時開車,根本不清楚她的情況。」
「實在不想在她身邊就回瀟南,網站的事還得靠你。」
叶韻幽幽道:「不行,我跟她有兩年之約……她算吃定我了。」
提到兩年之約,方晟心頭很不是滋味,聯想到與周小容的約定,停頓會兒道:「什麼意思?」
「唉,別提了……」叶韻似有難言苦衷,「總之我跟她有個交換條件,必須在她身邊服務至少兩年,期滿才恢復自由身。」
「喔——」
想不到自由散漫慣的叶韻也有受制於人的時候,方晟又好奇又好笑,試探道:「她握有你的把柄?不會吧,當初白翎她們費了多少心思,還把你關了段時間都沒得手,她怎麼……」
「別問了,反正……算我倒霉!」叶韻悻悻道,「早知道在江業那次就讓你欺負了,真是!」
方晟笑道:「怎能說欺負,明明是你……」
眼睛一瞥走廊有人影,趕緊說:「有人來回報工作,就說到這兒吧,再見。」
說到最後一個字,來人正好進來,原來是芮芸。
「方常委還沒回京都?」她微笑道。
方晟道:「後天上午動身。」
「真辛苦,當領導很不容易啊,」芮芸坐下道,「在家閒著沒事,到廠區看看,小偷也要過年,防盜防火防『潮』,安全要放在第一位。」
「有你這樣盡心盡職的老總,我高枕無憂,」說到這裡他關切地問,「家裡怎麼樣?」
「方常委是想問周小容?」她歪頭笑道,俏皮而含蓄的樣子令人怦然心動。
「不不不,」他趕緊否認,「關於你和愛人之間……」
她灑脫地搖搖頭:「合不來就算了,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