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能」、「存在一定關聯性」等官方標配詞語。
鄭南通義憤填膺要開常偉會繼續討論,方晟說上次不是討論過了嗎?還按原計劃實施,把死者家屬、受害群眾的情緒安撫好,等輿情過去後相關管理和整頓工作逐步開展。
其次綃紗夜總會案情發生突破性進展,原總經理顏松主動投案自首!
顏松把所有責任都攬到自己身上:那天晚上指使社會不法分子、地痞毆打執法人員的是他;要求工作人員阻撓抗拒調查的是他;暗中招攬公主、王子秘密從事違法勾當的也是他!
顏松還交待綃紗夜總會的確是三位股東合夥所開,但絕對不是外界傳聞的申市兩級領導,而是潤澤本地人,因個人原因不想公開身份而已。
至於離休老幹部舉報信里提到的高中生,顏松也表示願意負責其心理輔導和所有醫療費用,並會根據其家庭困難情況作出相應賠償。
好像專案組列舉的罪名都被顏松考慮到了,全部大包大攬下來。
看樣子葉副申長、婁伯林和畢首長已失去糾纏的耐心,果斷拋出顏松趕緊了結此事。
方晟沉思良久,指示夏正淳加緊審訊完善相關材料,做好結案的準備並往影子組織專案組投放力量,力爭早日查到五名特警下落。
夏正淳心領神會說明白了,方書計!
最後則是高架主體工程招投標專家組遴選問題,潘主任向婁伯林匯報實施方案時補充了兩點:
一是鄭南通秘書打電話詢問競標單位,聽說夼工機械參與後冷笑說這傢伙又跑到潤澤掀風作浪了!
二是方晟吃飯時把自己叫過去探討從京都聘請專家評審的可能性。
婁伯林聽了暗叫不好,書計詩長掐上了,這要如何是好?
更要命的是兩人的立場似乎都與本意不符:鄭南通之所以重壓之下提拔詩長,與申長古華的賞識直接相關,而古華與馮驚濤的關係「臨海人都知道」!
另一方面方晟對潤澤商會、申商會表現出公然蔑視,連續幾件大事都沒買他們的賬,為何偏偏在如此重大的工程上不惜與詩長反目?
頭疼!最近婁伯林的頭很疼。
根源在於官場經驗豐富如他者,居然猜不透方晟的套路,一再發生誤判。
反覆推敲,婁伯林覺得穩健為上,讓潘主任帶著實施方案先向鄭南通匯報,然後再向方晟匯報,如果仍有分歧意見索性提交常偉會!
果然鄭南通才聽到一半就冷笑道明明專業做機械的,卻跑到潤澤做工程,質量能好到哪兒去?建議你老潘到其它市打聽打聽,看看它的名聲臭成什麼樣子!讓夼工機械參與招投標就是對潤澤百年工程的極端不負責任!
難題又交到方晟面前。
瀏覽了一遍實施方案,方晟和藹地說鄭詩長建議不讓夼工機械參與,這不是問題,問題是怎樣合理合法地把事情做得無可挑剔,總不能硬生生告訴人家某某某詩長有什麼想法吧,那樣就把矛盾擴大化了對不對?高架屬於潤澤重點工程,標的大,質量要求高,每個環節都要力爭毫無瑕疵,不給外界質疑的機會。
這個又讓人犯琢磨了,書計到底什麼意思?
潘主任覺得自己腦子不夠用,又不敢問得太露骨,只能含蓄地說那我回去繼續完善實施方案,然後再過來向您匯報。
方晟擺擺手,漫不經心說不必了,最終稿給鄭詩長、婁詩長他們看看就行,市政工程歸根究底由正輔那邊負責,黨正要分開嘛。
這會兒他終於想到黨正分開,渾然忘了連續參加幾個月的詩長辦公會和正輔黨組擴大會。
潘主任到樓下轉了一圈,還是厚著臉皮又去請教婁伯林,把書計詩長的原話複述了一遍,苦惱地說那我究竟怎麼辦呢?
婁伯林微笑道很簡單啊,鄭詩長不想讓夼工機械做,方書計要把鄭詩長的意見合理合法,梳理下來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潘主任一呆,回起來想想書計詩長指示精神合起來不就是婁詩長的說法嗎?唉,到底一級就是一級水平,不服不行!
批了幾份文件,秘書接到電話方書計有請,趕緊跑進來通知。婁伯林心裡有底,不動聲色磨蹭了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