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然而誰也說不清其綠根有多深,剖開石頭能得多大一塊「寶」。
展出期即將結束眼看緬甸商人要把東西帶走,省城終於有人站了出來,他就是玉器行老闆、金雨奇的父親金陽。
金陽出面以四家合股每家十萬的方式咬牙將石頭買下,高價聘請省城最好的玉石匠當眾剖石。
那天省城足有兩三萬人到場觀看,當切開石頭時全城鼎沸!
水汪汪全是綠啊!是行家所說的「種滿水足」的老坑翡翠!
後來單切下來的邊角料就賣了幾百萬,而主色根翡翠淨得近千萬大洋,四家玉器行老闆一夜暴富。
「噢,金雨奇想複製父親的傳奇。」
「主要還是賭性重投機心理太強吧,可惜他眼力差,運氣又不好,暴富沒碰著虧得暴走倒有好幾次,」明月奚落道,「每次少則十幾萬多則上百萬,虧得吃不消了就叫卓強等那些大老闆一起去幫著買單,買了幾次人家也吃不消了都不敢接他的電話……」
方晟拳頭捏得格格直響:「我們黨員幹部的形象被這種垃圾渣滓敗壞光了!」
「關於他沉溺於賭玉不能自拔、向企業老闆們亂伸手亂借錢、多個銀行和小額公司有大額貸款等問題,從我上任起一直接到群眾舉報。可是很奇怪,省紀委那邊無動於衷,***那邊我在蔡清映面前很正式地提過兩次,他的回答是我們要以保護幹部為主,不能輕言外面的謠言,輕飄飄把我打發了。」
「爛賭成這樣都在護短,為什麼?」
「他主管古玩文物啊,掌握很多內幕包括卓強與省市領導的瓜葛等等,投鼠忌器不敢亂動呢。」
方晟長時間沉思,然後緩緩道:「如你所說他是很好的突破口……如果想動他,怎麼著手?」
明月掂了掂,道:「您下決心了嗎?他可是正廳級實職省管幹部,從目前看至少省紀委、蔡清映兩方面都護著的。」
方晟冷笑:「我是申長,省管幹部難道不歸我管?」
明月嬌笑道:「我就說嘛,跟在方哥後面工作就是帶勁!好,我回去查下省城這邊什麼時候有賭玉活動,只要有他必定參加,到時安排警方以抓賭方式一網打盡!」
「好啊好啊……」
方晟目光閃動,在她笑如花靨的臉上掃了兩個來回,「你早就想這麼幹吧?」
市長設圈套抓副市長,大有當年嚴華傑以**身份強行渡海抓捕副**的風範,黃海系、方晟系個個都不是吃素的!
明月笑得更甜:「哪裡哪裡,必須有方哥撐腰才敢吶……我的腰蠻細的,不信您撐撐看,不費力氣。」
「倘若抓捕,要不要魚小婷過去幫忙?」
「來省城這麼久,**條線沒信得過的幹部怎行?放心吧,方哥。」
明月自信滿滿地說。
到周五上午馬頭溝傳來好消息,經過幾天幾夜軍民齊心連續奮戰,終於補上並加固好堤壩缺口,有關農戶、農田、村企等損失補償及賠償工作正在進行中。
方晟真是鬆了口氣。
空降晉西以來一樁接一樁事故災難,把他壓得氣都喘不過來,本來滿腦子想著如何發展經濟,現在似乎成天就怕出事,特別晚上接到電話便緊張萬分,也終於體會以前於家大院經常聽到的一句很平實很樸素的話:
位子越高,責任越大。
因為下周一上午要參加在京都召開的經濟工作會議,方晟讓管瑾把周六、周日的活動都推掉了,周五晚上便飛抵瀟南。
從轉任百鐵起,方晟回老家陪父母的時間越來越少,每逢春節、國慶等長假往往是領導幹部行程最緊張的時候,必不可少要出席聯誼會、茶話會、聯歡會,走訪慰問老幹部、抗日老兵、孤寡老人、奮戰在一線的工人等,做完這些規定動作還有自選動作,如方晟最看重的深入車間、田頭隨機交談了解民情;喬裝打扮坐地鐵、逛菜場體驗城市的脈搏;明察暗訪與民生民計直接相關的服務部門,突襲檢查機關值班等等。
屬於自己的時間,基本沒有。
相關聯的還有樊紅雨、徐璃、范曉靈等「方晟的女人們」,從過去周報,到後來月報,現在差不多是年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