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宇在為郁晴植入「蜂眼」時,柳唯依也在段東寧的安排之下來到a市。
「蜂眼」植入還沒有完成,段東寧又一次在林宇這裡吃了閉門羹。幸好這次林宇早有安排,蘇清雅告訴段東寧,這段時間是特意留給柳唯依和段文茵接觸的,最好能讓她們住在一個房間裡,讓兩個人的生命場和思維波進行交互,這對於情緒模型的搬運有很大的好處。
什麼生命場、思維波。段東寧對於蘇清雅所說的這兩個新名詞嗤之以鼻,這種無稽之談也只有面前的這個小姑娘會信。
「讓他儘快,我不想等太久。」段東寧丟下一句話,怒氣沖沖的離開。儘管知道林宇的說法明顯在敷衍自己,但是這個聽上去冠冕堂皇的理由足以讓段東寧找不到生事的藉口。
柳唯依出發前並不清楚此行的目的是什麼,只知道有一位與她同齡的女孩需要她的幫助。當她「見到」段文茵時,才得知自己有一種什麼情緒可以治療這位女孩的抑鬱症。然後她很高興的發現自己多了一位忠實的聽眾。因為段文茵一直那麼靜靜的坐著,不會對柳唯依的歌聲發出任何負面評價。柳唯依又開始唱歌啦,至於歌聲是否會加重段文茵的病情?這怎麼可能,柳唯依絕對不相信。
「不許唱!」段東寧心疼女兒。
「為什麼?不喜歡的話,你可以不聽。」柳唯依才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我當然不聽,我女兒也不想聽。」
「你又不是她,你怎麼知道她不想聽?她如果不想聽,她會說。」
「她有抑鬱症,你知道嗎!」
「啊?得了抑鬱症不能說話?」柳唯依有些奇怪。
段東寧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奶奶說過,病人需要的不是同情。」柳唯依看著前方,儘管一片漆黑。
——
幾天之後,郁晴回到了長弓組基地。
連同組長陳容明在內,所有人都圍了上來,噓寒問暖之餘,更關心的是思維植入的結果。
「怎麼樣怎麼樣?過程順利嗎?現在有什麼感覺?」
「是啊是啊,那個使徒設計的思維程序怎麼樣?有什麼能力?」
「郁mm,你這副表情,不會是出了什麼差池吧?」
「烏鴉嘴,瞎說什麼呢?不過郁晴,你倒是說話啊?」
……
郁晴靜靜的推開眾人,她不知道應該如何介紹發生在自己身上的變化。那種奇妙的感覺,很難用語言描述。她歪著頭思考了一下,一言不發的走回自己的辦公位置。
眾人看著表現奇怪的郁晴,面面相覷。
「這種反應,根本不是郁mm的性子啊?她不是號稱行動晴雨表嗎?每次行動結束,如果一切順利,她就高興得又蹦又跳。搞砸了那就哭得一塌糊塗。哪有像現在這樣,跟機器人一樣一點波動都沒有。」
「對啊,怎麼看過去跟換了個人一樣。」
「難道是她故意裝成這副樣子,打算嚇我們一跳,給我們來個驚喜?」
有一個人幽幽道:「難道被那個使徒進行了換腦手術,換成了另一個人?」
剛說完就被人一把推開,「去,瞎說什麼?」
有人突然想到一個疑點:「有點奇怪。我昨天還去探過消息,據說利劍那邊秦丹琳連「鷹眼」的植入都還沒完成。完成後還要進行至少一周的術後適應性訓練。為什麼郁晴這麼快就歸隊了?」
陳容明這幾天沒少往耿如中那邊晃悠,耿如中被他煩的沒辦法也透露了一些消息給他。所以聽到這個疑點後,陳容明立刻補充道:「根據耿老大的說法,一個月後郁晴和秦丹琳還要通過零界,對意識海內的思維程序進行評分。因為這種功能級思維程序,業界約定俗成的適應期大概在一個月。在這段時間內,思維程序與潛意識在不斷磨合,測出的評分會不斷變動並不準確。如果要想提高評分,這段時間應該抓緊進行適應性訓練啊?為什麼郁晴一個人回來?」
難道思維植入真的失敗了?
在眾人胡思亂想的時候,郁晴又出來了。
「陳頭,叫兩個人跟我出次任務。對於上個月出現在第三碼頭的恐煞,我有一些想法要證實一下。」
陳容明覺得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