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雜貨店櫃檯後的地居人,努內斯暫時閉嘴,等到來到街道上繼續說「我在出現的泥沼旁的破爛背包里發現它。時間與環境腐蝕一切,只有這卷羊皮紙完好無損。它自我介紹說叫威爾·肯,曾是傳奇驅魔人。」
「威爾·肯……」陸離因這個名字若有所思。
因為某種擔憂,努內斯將羊皮紙藏匿在廢棄小屋。同樣因為某種擔憂,羊皮紙透露它知道詛咒頭銜的信息換取不被摧毀。
鑽進無人的幽暗小巷,努內斯推開符合地居人體型的低矮木門,鑽入廢棄小屋。
低矮逼仄的房屋猶如囚牢,微低腦袋才不會讓髮絲觸碰天花板。落著厚重灰塵的小屋裡唯一沒有蒙塵的是擱置在木箱的羊皮紙。
「你履行了承諾,努內斯……那個人是誰?」
滄桑沙啞的低語在小屋響起。
就像努內斯所說,陸離感受不到任何污染,任何惡意。
「真正對詛咒頭銜感興趣的人。」努內斯審視著它「同時也是一名驅魔人。」
還有什麼比一名真正驅魔人更好證實它言語的真偽。
「不是所有人都叫做驅魔人,孩子,那是一種傳承,一種信念,一種我們無法看見與觸摸,卻真實存在的力量。」
蒼老感慨的低語湧現名為榮譽的力量。
「他的確是驅魔人,從舊日時代存在至今的驅魔人。」努內斯偏頭看向陸離。
陸離取出眼珠木盒,召喚商人安東尼出現。
「商人的承認能證明我的身份。」陸離注視陷入沉寂的羊皮紙。「現在該你了。」
「它是驅魔人嗎。」
「是。」商人安東尼的回答一貫冷漠,哪怕羊皮紙也許是這個時代唯二的驅魔人。
「曾經還是現在?」
「一直都是。」
陸離已有答案,努內斯徹底放下對羊皮紙的警惕。
威爾·肯猶如一位老人,緩緩講述說「謝謝你,年輕的驅魔人,時隔二十年還能被承認我很高興……還有商人,很高興能看到你們仍然行走在大地上,作為驅魔人的夥伴。」
「我叫威爾·肯,曾是一名調查員。你呢?年輕的驅魔人。」
「我是陸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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