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認材料,是光器煉製的第一步,精準辨認出每一種礦石的優劣、特點、功用、熔解度等,是每一個光器師必須要掌握的技能。」
「材料配比,是光器煉製的第二步。比如你要煉製一件攻擊類光器,那麼,對光器打擊面就有很嚴格的要求,刀、劍、匕首等光器,都需要利銳材料……」
「淬胚,是光器煉製的重要環節,它要求對礦石有足夠的了解,需要掌握火候和淬胚手法……」
光器閣內,丁少嚳猶如一個好學的學徒一樣,孜孜不倦地汲取著光器煉製的知識和實踐經驗,每一項,他都力求做到精準,不打折扣。
剛來的時候,光器閣的那些師傅們,對他還不是很感冒,只是礙於面子,囫圇的指點一下他。但到了後來,很多指點他的光器師,都開始認真起來。因為他們發現,丁少嚳雖然只是一個初學者,但卻擁有著常人難以理解的覺悟,常常能夠舉一反三,語出驚人,對他們來說,丁少嚳已經不再是一個學徒,而是一個能夠觸發他們靈感的同級別光器師。
是以,到了後來,除了那些羨慕嫉妒恨的光器師,很多人都喜歡與丁少嚳探討光器煉製問題。丁少嚳進入光器閣不到十天,便與絕大多數光器閣的光器師成了莫逆之交,即便是那些高階的光器師,在他面前也不擺架子,與他探討起來,大家都是同輩人。
諸葛絳殊初時還擔心他呢,但後來見他一步一步走入正軌,與周圍的人打成一片,猶如一個飢.渴文人一般,孜孜不倦地汲取著煉製的知識和經驗,她才放下心來。
而因為有諸葛絳殊盯著,孫伯仁以及孫長老在光器閣內的嫡系,也都不敢輕舉妄動,只能咬牙切齒地默默看著這一切。
……
「爹爹,難道我們就這樣任由那雜碎在光器閣囂張下去?」孫飛瑞的院子之中,孫伯仁一臉不甘地對父親說道。
「怎麼,就這樣沉不住氣?」孫飛瑞端起茶杯,輕囁了一口,淡淡地道。
「爹爹,我這是急啊,眼看著諸葛大師收徒的日子越來越近,而那雜碎的光器水平也越來越高,我是怕,萬一到時他被諸葛大師看上,我們再想對付他就難了。」孫伯仁道。
「不必擔心,他沒有那個機會的。」孫飛瑞淡淡地道,「我們現在,等的只是一個機會。爹要麼不出擊,一出擊,必定讓他身敗名裂,粉身碎骨,永世不得超生。」
他的話語之中,透著森森的殺機,仿佛與丁少嚳有仇怨的不是他兒子,而是他自己一般。
……
「嗡~」
修煉塔中,一道渾身綻放金絲光芒的少年踏步而出,猶如一個金屬人一般,一雙金色的眸瞳,迸射璀璨光芒,恐怖的威壓蔓延開來。
「金師兄!」
「見過金師兄!」
修煉塔外,所有見到這少年的光武學院弟子,都恭敬地向他行禮,眼中儘是崇拜、灼熱的光芒。
金羽明只是淡淡地掃了一下眾人,沒有出聲。
「金師兄!」一個少年急步而來,對著金羽明恭敬行禮,而後小聲向他匯報,此人儼然是金羽明的心腹。
「百堂聖子?澹臺師妹也叫他師兄?」金羽明現出一絲感興趣的模樣,臉上還是那副淡淡的模樣。
「是的,金師兄,而且……」那少年欲言又止。
「說!」金羽明眼神凌厲,不怒自威,嚇得那少年渾身一哆嗦,不敢隱瞞,把自己所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這丁少嚳,有趣!」聽罷那少年的匯報,金羽明臉上看不出什麼表情,淡淡地道。然而眼眸深處,卻掠過一抹冷厲的殺機。
這匯報的少年,名叫鄭思理,也是一個核心弟子,的確是他的心腹。別人或許不知道他的心思,鄭思理如何會不知。他堂堂一個金家嫡系,為什麼要來竹湘郡光武學院這樣一個旮旯學院?那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澹臺諾依。
只是澹臺諾依一直對他敬而遠之,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樣。像他這樣的天才,自然不會像普通光武者那樣簡單的表白,他只是在適當的時候,亮一下相,自有人會去揣摩。在竹湘郡光武學院的核心弟子中,大多數人雖然不知道他對澹臺諾依感興趣,但也能猜到一些。
至少,眾人都是知道,大師兄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