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明之中,向外看也只有無盡的黑暗。
風星是那般的遼闊,讓這頭和那頭的人,他們根本無法看到彼此。
人與事,皆在黑白晦暗中不再明晰。
月與影的糾葛,也自在每一個觀者面前,形成專屬、不同的界限。
對五名城與夜色中人來說,風星就是一個巨大的閾限空間,而且還是一個上了鎖的狹長樓梯間。
一樓到二樓的樓梯,可以變得很長很長,長到彼此忘記,長到立場相背。
五名城的舊事太過遙遠,大部分施娟兒也不清楚。
她不知道這一局面,是不是築城的人刻意為之。
也許是,也許不是。也許他們有足夠的理由,也許高城無法托舉所有的意識,也許夏家人天生便罪大惡極?
施娟兒無法評判,也無意糾結。
但她現在站在這裡,讓她能夠模糊的看向兩邊。
她只從心,看到了就不好不理了。
......
夏所的心鄉崩塌後,其內所有浮動的意識,都回到灰質婆娑地。
鳳澤如願離開了這個陷阱,卻沒有獲得自由,它被束縛於婆娑地。
並且在夜色漲潮的作用下,它在不斷地推著前往風星的空間。
而崩塌的心鄉,也扯掉了蒙在它眼前的一層薄紗。
讓斑斕燈影的形體逐漸清晰,只有足夠遙遠才會顯得模糊。
這輪燈影,並不遙遠。
它很快就露出了清晰的形體。
它是一把刀,名六號。
用月相的形狀做武器,大抵是斑斕時空這個月相所占權重過重世界集裡,一種『月味』流行潮流所至。
像是源頭物鳳澤、月刃異獸、夏近東、還有...施娟兒,他們都有一個共性,心中有月。
或者說共同的身份,月的模仿者們。
就像是五名城中,重名最高的名字永遠只有一個。
他們都叫王保城,這個意思很明顯,五名城它再大,也是有一個『城』作為殼。
施娟兒看重夏近東,可能也有一種審美上的趨同。
六號,是施娟兒最強的一柄戰刀,雖然在它排序上面還有七八九。
可說實話這些刀,她根本沒鑄造好,有的甚至連個胚子都沒有。
施娟兒是一個不合格的刀匠,習慣在戰鬥的淬鍊鑄刀,鑑於五號的悲慘往事,她顯得更加不合格。
她的刀大多不在設計中的完美狀態上,大多在淬毀後,也無法達到這個完美的程度。
六號,它是一個例外,它已經是一把完美的成刀。
六,這個字,在五名城也有深層次的含義。
現在,六號就是她最強的一刀。
而這次過後,六號也將與五號一樣,成為一個虛號。
面對可能與五名同級至少是接近的源頭物鳳澤,施娟兒也必須祭出她最強的一刀,並且不留任何的餘力。
施娟兒知道,這一架下來,除了滿足自己渴望戰鬥的欲望,與滿足內心的朝向,放下自己最重的砝碼。
她卻不會,獲得等價風險的收益。
這一架下來她大抵是虧的,用自身的戰力可能的永久下滑為代價,為一群陌生的族群,換了一個依然不一定光明未來的可能性。
從利己的角度上,一定是虧本的。
沒辦法,她除了豆腐做的好,打架當上手,生意經她也一向算不來。
沒辦法,誰讓她看見了呢。
她是誰,她是擁有古典俠客精神的施大俠。
......
這一刀,她斬的
第一百三十六章 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