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質的湯也就不怎麼發熱。沒讓這鍋湯徹底沸騰,只是稍稍的升溫幾十度後又緩緩小跌回來。
但氣泡世界畢竟無法真正的變成海浪,它對其不到顆粒度,人工反饋的處理既要預前,也要預後。
氣泡世界的角度回正、系統重構、不可避免的高量級損耗、與失去世界但還能在宇宙湯里泡一會的文明個、集體。
世界之列在服役初期,就蛻變成了二手戰損版列車。
更重要的。
大年危機是一個過程,毀滅之音的後續還有第三道、第四道......
這會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以氣泡世界的年份可能需要不知多少萬年。
.......
人是無法保持這麼長時間的注意力集中的,也活不到。
神則不一樣,事實上巨神觀中的神,本身就是削弱了人性影響的神,像是人性拿著遙控器指揮自我神性所做的事情。
所以神的主觀意識,並不用一直停留在這件事情上,他們依然是自由的,在意識上得自由。
無論是神或是人,此刻間隔中的自由時間都是最後的補強窗口期。
神靈反饋的經驗被打包共享,這份經驗包並不能讓世界之列等級提升,加不了血也加不了防禦。
但可以讓世界之列的操作優化,自動化程度更高。
在漫長地精細調節中,世界晃動地幅度頻率成了蟻線,與車頭太陽的本能。
一種近似身體的肌肉反應,控制著宇宙鐘擺的自動化。
這也意味著,他這個世界之列的司機,從一個手忙腳亂的呆頭新,成為一名眼睛半眯、手中有料的老司機。
這一點也會在神網中的所有神靈身上同步體現,神靈是複雜的複合生命體,有的時候主觀意識那部分反而是集合中最邊角料的地方。
開車走神要不得,但老司機也都一定程度都依賴著他們身體本能,這才讓他們可以空出一部分意識處於隨時會發生的意外。
從容而自信的車頭組,也能給身前的氣泡世界文明一定的安全感。
......
此時邊角料阿努,他的主觀意識從緊張的飆車中緩了過來,回想起了剛才思考的人生哲理問題。
『我到底是是個什麼玩意?』
看著眼前自己一手締造龐大宇宙鐘擺,看著文明因為他而倖存,他感到一種最高級的滿足感。
人性像是一個漏水的瓢,舀起一瓢瓢志得意滿,或是悲痛濫觴,都會慢慢地從縫隙里漏掉。
此刻阿努的瓢中裝的是最飽滿的情緒,任它漏也漏一段時間了。
『什麼債務人?我是宇宙的大恩人。』
他的人性需求得到前所未有的充盈,此刻遠處看他很符合刻板的聖人形象。
他發著的刺眼光,從太陽......
阿努若有所悟。
『我可能是什麼,其實根本不重要。』
『我認為我是什麼,才是重點。』
於是......
『人太狹隘了!我不做人啦!』
整個宇宙為他的頓悟而歡欣,以驟然啟動的新的毀滅之波作為賀禮。
自洽同時伴著的自我膨脹,讓他一時間忘了這片宇宙牆裡,誰是老大。
掌聲雷動中,一雙雙大掌鎖定的卻是他的臉龐。
潮水不息、喪鐘不止、死亡有期。
......
阿努。這個所謂力量之神的註解,他戰鬥能力取決於所寄宿的身體。夢都人的他不是夢都中最強大的,現在的他也不是神靈里最強大的。
這裡的力量側重點不是紙面上的力量,而且這片宇宙牆裡,紙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