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再保持現有的力度的話,你將永遠失去這枚偵測之眼……」
陰影中,傳來沒有任何波動的冰冷話語。
不過熟悉這傢伙的人知道,他可能是有些好奇了。
「奧德拉,如果你看到了的話,你會和我一樣……」
身著銀色裝甲的男子放下手中已經有些不堪重負的偵測之眼,然後對著旁邊習慣保持陰影狀態的傢伙說道。
現在這些加入到深淵模式的玩家,大多是處於超凡生命層次中的佼佼者。
他們尚未找到突破超凡生命之道的途徑,或者說正在那條漫長的、坎坷的、神聖的道路上艱難求索著。
儘管在力量方面他們還沒有形成自己的獨特完整體系,但是在個人的行事上面他們大部分是獨立獨行的典範。
也許那些依賴於陰影的職業大多有避開陽光的習慣,更多的時候他們在陰影位面與物質位面的夾層中遊走著。
他們躲避著光明和喧囂,冷眼窺視著世間的真實。
手持短刃,貼身而上,擁抱或帶來死亡……
不過像奧德拉這樣,以一個活物的軀體持續地保持猶如陰影生物的狀態,卻是比較少見的。
職業習慣只是職業習慣,當如果將其全部貫穿你的生命,那又是另外一種情況了……
「那只能說明我的修行還不夠。」
奧德拉在陰影中看著銀色裝甲男子如是說道,他有他自己的道路隔絕一切情緒波動,以寂寥無礙的心靈去支配陰影化的軀體。
這無疑是一個偏激而又危險的道路,但很多時候我們沒有選擇道路的機會。
也許它不那麼契合,但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
「你呢?諾克巴-塞恩,又一名大將?」
奧德拉冷冷地說道。
「誰知道呢,或許他和我一看就對眼,跟我回去轟轟烈烈搞叛亂呢。」
名為諾克巴-塞恩的銀色裝甲男子微微聳了聳身著重甲的肩部,一點也沒有覺得用叛亂來形容自己的事業是多麼不恰當的事情。
如此遼闊的多元宇宙,文明的跌宕起伏,星空的衰老新生,一切在如此巨大的基礎量面前都是變得不那麼罕見。
復國的王子,尋求庇護的公主,亦或是身負血仇的少年……
這些都只是綜網玩家微不足道的組成部分之一罷了,畢竟沒有足夠的偏執或者通透的意志誰又會選擇拋棄穩定的生活去奔赴那未知的星空……
…………
…………
「咚!!」
當迷失者-威爾義-茲維那猶如水晶般透明的軀體開始逐漸消散之後,易秋尚未收回的拳頭越過它的虛影直接重重地砸在了旁邊的廢墟之上。
頓時,石塊橫飛,因為某些特殊原因被堆疊起來的廢墟堆有些搖搖欲墜的感覺。
「謝謝你為我做出了選擇……」
迷失者-威爾義-茲維看著易秋,它的身體逐漸化為流光消散在空氣中:
「選擇,多麼殘酷的東西……」
迷失者-威爾義-茲維抬起頭看著天空上的點點繁星,最後徹底消弭在這世間。
「呼……」
易秋噴出一口帶著絲絲陰冷氣息的濁氣,在他龐大的軀體背後白色絲線般的傷痕密密麻麻遍布了他的軀體這是迷失者-威爾義-茲維的真實軀體所造成的。
在易秋對迷失者-威爾義-茲維的攻擊觸發了第二個真實軀體之後,易秋就大概有所覺悟了。
對於這種類型的boss,遲疑是不能遲疑,通過短時間的爆發將其一波帶走才是最為正確的選擇。
所以易秋在通過不斷圍繞迷失者-威爾義-茲維遊走輸出在一方面減少後面真實軀體的攻擊,然後硬生生地將它錘死在第三次觸發真實軀體之前。
雖然視網膜上不時刷新出檢定信息,但是易秋知道在自己沒有陷入虛弱之前迷失者-威爾義-茲維的吸能對自己是完全無效的。
與吸能那絕對算得上強大的特效相對應的,是與此同時更為苛刻的限定條件。
在沒有達到一定體質閾值之前,再多的重複也是無用的波折。
就在這個時候,一抹濃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