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名額留給你了。」
俞悅靠回流理台,暗地裡嘆氣:「好,我會去的,謝謝林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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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俞悅開車去了趟農大動物醫院,為了接夏琋,順便把灰崽託付給她。
後備箱裡,除去俞悅的行李,擺的全是貓砂貓糧等一系列貓祖宗生活必需品。
跟組採風是她們後輩求之不得的工作安排,既能開拓見識,又能向元老請教學習,是鍛煉和提高自身攝影技巧的好時機。
俞悅不想放棄,就只能麻煩委屈一下朋友了。
門診大廳倚牆而建的一排等候椅上,俞悅見到了夏琋,她撐著貓包,小雞啄米一樣在打瞌睡。
俞悅走到她面前,伸手湊近她鼻端,利落地打了個響指。
夏琋被驚醒,當即錘她一拳:「喂,你嚇死我了。」
俞悅避開身子,蹲下身看貓包里的大藍貓:「灰崽怎麼樣?」
夏琋從手提包里取出幾張單子,一股腦塞到俞悅手中:「正要告訴你,x光結果,子宮擴張明顯,b超宮腔裡面有明顯積液;切片檢查,灰崽的……呃,下面流出的東西是膿性物質,基本確診為開放性子宮蓄膿,」
她摸摸頸側,回憶著易臻一絲不苟的醫囑:「有兩種方案,一個是消炎沖洗,但不能保證有效,而且以後容易復發;還有個就是做病理摘除,拿掉子宮,以絕後患。賤男推薦後面一種,就當做絕育,他讓你儘快考慮好,這種病不能拖,貓的身體會越來越虛弱。」
俞悅毛骨悚然:「是這種病啊,難怪灰崽老喝水,我還以為是好事。」
交代完大堆醫用術語,夏琋犯困,仰靠到牆面喃喃埋怨:「你怎麼不早點給灰崽絕育,賤男今天還用特嚴肅的語氣指責我說越是大齡母貓越容易得這種病,搞得我好像是貓主人一樣,你說他是不是公報私仇?」
俞悅默然,回:「對不起,夏琋,我可能還要麻煩你一件事。」
「什麼?」
「我要出去幾天,去青海,我們公司個以前帶我那個張老師你知道的吧,他爸爸昨天夜裡中風,林總讓我跟組去拍片。」
「啊?」
「你知道的,我在《》工作一年了,能外出的機會特別少,今天林總沒給我考慮的時間,我也沒想到灰崽病得這麼嚴重,你能幫我帶她幾天嗎?」
「啊??」
俞悅起身,坐回夏琋身邊:「領養之後我一直沒捨得給灰崽動刀子絕育,但也沒打算讓她繁育後代,都怪我心腸太軟了。」
夏琋歪頭消化著俞悅的話:「你意思是,讓我給灰崽手術,然後再幫忙照看它幾天,到你回來。」
「對。」
夏琋驚恐後退,把屁股挪到另一張凳子:「不行!我肯定不行!我自己都養不好,還要我照顧一隻病貓?」
「求你了。」俞悅跟過去,扯著她手哀求。
夏琋拉下臉,欲哭無淚:「不是我不想答應,是你真的放心把灰崽交給我?你爸媽不……」
說到這,她立即噤聲。
早兩年,俞悅一氣之下一個人搬出來住,就是因為養貓的問題和父母鬧得不可開交。
所以,指望她家二老可能性基本為零。
俞悅絕望地撐臉,看來只能想別的法子。
她想起此行還有個目的,岔開話題:「易仙人還在這嘛?帶我去看看。」
夏琋白了眼樓梯口:「早走了。」
兩人相顧無言,並肩坐了會,夏琋的眼睛突然鋥亮起來,她一把揪緊俞悅胳膊:「大魚,把灰崽給我拿來!」
「誒,你輕點,疼,」俞悅被她勒得鼻子皺成一團:「怎麼了,突然改變主意。」
夏琋沖俞悅擠眉弄眼:「能怎麼了,我那個追到就甩計劃得繼續進行啊。你把灰崽放我這,多好的媒介和助攻。」
夏琋搭著下巴,開始暢想未來:「反正我這幾天都要去倉庫看發貨,沒辦法窩在家裡,順路來醫院就是了。天天能見到賤男,還愁拿不下他?」
俞悅呼出一口氣:「你這樣……我反而不放心給你了,本來就不是喜歡小動物的人。」
「噯呀,你的貓能和別人的一樣嗎?」夏琋摩拳擦掌:「易臻是獸醫,我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