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都轉入了「授權人」的賬戶,和他一分錢的關係都沒有。
但這件事的確沒有做好,那些人私底下的殺戮已經快要遮蓋不住了,據說在巴托那邊一個有三十多年歷史的釀酒工坊被一名得到了授權的資本家摧毀,那群亡命之徒居然在資本家的工廠里安放了爆炸物,造成了數十人的傷亡情況。儘管對外宣傳的口徑已經統一,按照安全事故處理,但這是一個不好的苗頭。
當這些被杜林排除在行業外的人最終不再選擇沉默,選擇要爆發的時候,就會出現許多的社會問題。公民們會喪失安全感,從而對當地責任政黨產生惡劣的觀感,影響新黨在帝國大眾心目中的形象。
至於鮑沃斯有沒有藉助雷恩這件事的想法來打擊一下馬格斯或者哈里,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鮑沃斯發完言之後會議廳內響起了一些噪雜的議論聲,早就有人看杜林不順眼了,同時最讓人覺得有趣的對杜林反感的不是那些貴族出身或者商人出身的政客,而是那些平民出身的政客。他們才是對杜林意見最大的人,同時也是最抵制杜林的一群人。
這群人的想法其實很簡單,他們通過了自身的努力,甚至是出賣人格和尊嚴才擁有了今天的地位,為了手中的權力他們都經歷了許多人無法承受的痛苦和煎熬,最終他們成功了。他們向這個世界,向這個帝國展示了帝國夢在他們身上體現出的偉大力量,他們每一個人都是社會的精英,是佼佼者。
其中不乏帝國皇家學院出來的平民高材生,可是現在,一個沒有上過學,而且還是走私販子出身的傢伙居然獲得了馬格斯的關注,比他們更有錢,更有權,也更有前途,他們怎麼可能接受這一切?
如果杜林是貴族出身也就罷了,哪怕是沒落的貴族他們都不會說什麼,這就是踏馬的一個農民的兒子,就該滿腳泥巴的在田地里農作的傢伙,已經快要騎在他們的頭上了,他們如果能夠接受杜林,又怎麼能夠對得起自己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辛酸和付出?
所以搞臭杜林不是鮑沃斯或者某一個人的私人想法,這是一部分足以代表一個階級的人共同的想法。
議論聲持續了一會,馬格斯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又將茶杯放下。茶杯底座碰到茶托時發出的聲音讓整個會議廳都安靜了下來。馬格斯微笑著對著大家點了點頭,「就剛才鮑沃斯先生所發表的意見,我談談我的看法。」
他向後靠在椅背上,手中的筆也放在了桌邊上,「我先問大家一點,這些人的行為,和杜林先生有任何的關係嗎?」,他停頓了片刻,似乎是害怕大家聽不懂,進一步的問道:「是杜林先生指使了這些企業和家族去對那些非法的地下工坊進行攻擊嗎?」,他看向眾人,實際上大家對這件事的了解也僅限於鮑沃斯的口述,鬼知道杜林在這裡面有沒有表達過自己的態度和意見。
他們不知道真實的情況,自然就不能亂說,在私底下他們把杜林說成世界上唯一的壞人都無所謂,但是在公開的政治場合中,任何一個主觀立場的言論,都必須思考幾遍之後才能說出來。像這樣自己連真實情況都不知道的事情,那更不可能說出自己的看法和猜測了。
「據我所知,這是這些人自主發起的一場市場清理運動,在這裡我對鮑沃斯先生的看法保留意見。」,他擺弄了一下桌子上的筆,低著頭,目光盯著在指尖滾動的筆繼續說道:「從第一次禁酒令頒布以來,你們誰可以告訴我每年帝國因為你們的施政減少了多少私酒工坊,誰能告訴我私酒的運輸和銷售市場又萎縮了多少?」
他的語氣里充斥著一種淡淡的失望,「你們沒辦法回答我,因為在你們的管理和督促之下,沒有牌照的釀酒工坊每年都在成倍的增加,私酒的運輸和銷售市場火爆的就連我都知道帝國大道盡頭就有好幾個酒吧沒有酒牌。」
「是我們的監管不到位嗎?還是因為沒有懲治的手段?」,馬格斯搖了搖頭,「不,為了禁酒令我們完善更新了許多法律細節,可你們一樣無法讓這些人停止自己的犯法行為,反而讓他們更加瘋狂的製造高度酒,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第四五三章 為什麼【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