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說特耐爾現在工人的薪水從差不多三年前的十塊到十五塊,已經漲到了最低二十二塊。
經濟快速復甦也帶來了許多的弊端,最重要但是也最容易被人們忽視的就是通貨膨脹,人們只感覺到自己口袋裡比過去有了更多的錢,從而忽略了這些錢其實說不定還不如過去有價值。在過去,酒吧里一杯烈酒也就一塊左右的價格,可是現在沒有兩三塊根本喝不到。像這樣高級的酒吧,一杯高度酒的價格都在四塊左右,這個價格其實已經很扭曲了。
隨著席琳的登台酒吧里快速的安靜了下來,她張口的那一瞬間,仿佛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刺穿了所有人的耳膜,直達靈魂的深處!那種空靈剔透的聲音一瞬間將每一個聽見了她唱歌的客人,從這間「狹小」的酒吧裡帶了出去,帶到了一望無際的大草原上,帶著飛上了無邊的蒼穹。
讓人仿佛置身於天地之間,伸手就能擁抱整個世界!
杜林閉著眼睛,那聲音不斷的在身體裡迴蕩,直至歌聲緩緩結束,留下的餘韻也讓人慾罷不能。
他終於明白唱一首歌能賺兩萬不是這個市場出現了病態,而是的確有人就值這個價。
他緩緩睜開眼,舞台上那位三十一二歲的女人微笑著略微欠身,但並沒有立刻就離開舞台,讓人不由得更加期待她能夠再唱一首。
此時恰巧有一群年輕人從大門一側的樓梯上到了二樓的包間,這裡的包間其實等於是一個更大的卡座,通常會有三十五個座位以及四張大桌子,還有四個小的四方形獨腳桌。一個年輕人有點意外的看著舞台上的席琳,臉上頓時出現了一些懊悔的神色,「我們來晚了,席琳已經演唱過了!」
其他年輕人都頓時有些懊悔,他們來的速度慢了一些,今天街上並不想平常那樣沒有多少車,反而到處都是車。新年的第一天必然會有很多人選擇在這個特殊的夜晚離開家門出去轉轉,一些商場也正在進行打折,稍微堵了十分鐘,沒想到最重要的節目居然錯過了!
這時一個黑色頭髮的小伙笑了笑,安撫大家,「沒事,我去和她商量一下,看能不能再唱一首歌!」,說著他一邊讓大家坐下,一邊和服務生一起離開了房間。
他的父親是一名菸草商人,菸草這個行當在幾年之前絕對是一個只能勉強填飽肚子的行業,可是隨著這幾年經濟的復甦,城市建設加快對用工的需求擴張,大批鄉下的年輕人進入到城市中。失去了可以自己種植菸葉的地方和自由的時間,他們從自己種植菸葉變成了購買成品香菸,急劇拉動了菸草行業整體的市場,製造了一大批菸草企業新貴。
這名叫做拉馬贊的年輕人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今年一年的純利潤已經突破了七百萬,是過去六年純收入的總和,這也讓他有底氣說出這番話來。
無非就是錢嘛,兩萬塊一首歌不算貴!
拉馬贊很快就來到了後台,並且向酒吧的經理說明了情況,對此酒吧經理也非常的贊成,反正不要酒吧掏錢還能讓席琳多唱一首歌,對酒吧的宣傳作用也是極好的,他立刻就把席琳的經紀人介紹給了拉馬贊。
席琳的經濟人是一名四十多歲的女人,戴著一副眼睛,顴骨有點高,下巴有點尖,看上去有一種不是很好惹的感覺。
「您好,女士……」,拉馬贊先伸出了手,經紀人掃了一眼,隨意的伸手出握了一下就分開。
其實她非常不喜歡這樣的場所,混亂不堪,充滿了罪惡,對席琳的形象會造成一定的影響。如果不是酒吧的老闆和提攜了席琳一把的一名老先生認識,並且老先生稍微提了一下這個事情,席琳也不可能到這種場合來獻唱。
經紀人很快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這幾天的日程安排上,隨口問了一句,「你有什麼事?」
她的態度不能說好,不過也不能說壞,拉馬贊皺了皺眉頭,說道:「我希望能夠請席琳女士再唱一首歌,價錢方面不是問題!」
經紀人略微抬起頭看了一眼拉馬贊,笑了起來,笑容有些譏諷,「錢?年輕人,錢不能說明什麼問題,而且席琳小姐的收入絕對比你想像的要更多,這不是錢的問題,合同里沒有這一條,所以我不能夠答應你!」
「三萬,一首歌,耽誤不了您和席琳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