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鐵的大膽猜測讓格拉夫整個人都僵硬了一下,杜林沒有猜錯,他的母親和他的弟弟被伍德關押在郊區的別墅里。除了幾天沒有吃飽飯,餓的頭暈眼花之外,伍德並沒有如何殘忍的對待他們。因為在那個時候,伍德依然是一個紳士!
紳士!
所以格拉夫很容易的就將他的母親和弟弟救了出來,幾乎沒有遇到任何的麻煩。
此時的他很情緒化,因為他擅自做主以為自己並不是關鍵而離開了計劃,導致六個少年慘死。其實本心並不壞的格拉夫心中已經充滿了愧疚,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痛恨自己。緊接著杜林又打算把他踢出去,這更讓他有些彷徨,茫然。同鄉會可以說是他親自建立起來,然後讓杜林成為會長的。
同鄉會裡幾乎每一個人,都是他親自去聯繫的,六具屍體讓他比杜林更加的痛苦,因為這些人都是在他的要求下,加入同鄉會的。
但是現在,杜林告訴他,他應該去享受富足安樂的生活,將這裡的一切都丟下,而原因就是他犯的錯。
他痛恨自己的同時,也痛恨著杜林的無情。明明只是一句話的事情,為什麼要弄成這個樣子?
他喘著氣,坐在他對面的杜林甚至可以感覺到從他鼻孔里噴出來的氣流在房間裡流動,他瞪著杜林,搖了搖頭,「不,我不會離開,同鄉會不僅屬於你,也屬於我!我絕對,絕對不會離開!」,他幾乎咆哮著幾步衝到了桌子前,兩隻巨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桌面上,儘可能的前傾著身體,他的臉與杜林的臉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的距離。
但是這二十公分,對格拉夫來說,可能是永遠都無法超越的距離。
杜林的身體沒有絲毫的改變,依舊那樣坐著,他的眼神都沒有發生過多少的變化。
都佛一臉冷漠的站在了兩人的側面,手中的手槍,頂在了格拉夫的太陽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