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還有這樣的年輕人。」
女孩子的夢想而已,祝嘉欣不相信離開父母的助力,還會有人能博出一份閃耀的事業,那太難了。
「一定有,我會等到他的。」董婧儀信心滿滿。
秦西省,陳倉市。
陳倉之名,史書有記載,「明修棧道,暗度陳倉」,這裡是漢高祖蟄伏後挺進中原的門戶之地。
可惜現在是一個發展落後的城市。
陡門村,黃土高原一個小村子,全村只有二十幾戶人家,村民數剛剛過百。
「噠(爹),俺回來了。」黃有財牽著毛驢進了院子。
黃有財家算是村裡的「富戶」,父親有「箍窯」的手藝,災年都餓不死「手藝人」,所以陡門村除了村長家,就屬黃家的日子過得好。
「嗯。」黃父蹲在窯洞口「巴滋巴滋」抽著旱菸,一腦門子「官司」。
黃有財把驢身上的水袋卸下來,又扛著將水注入水缸。陡門村沒有水源,要去十里開外的地方運水回來吃用,周圍幾個村子都是這樣。黃家有驢還輕省些,別的農戶都是挑著扁擔往返這二十里地。
「咳咳咳。」窯洞裡傳出撕心裂肺的咳嗽聲。
黃父皺著眉頭站起來,在鞋底磕了磕菸袋鍋子,然後背著手皺著眉頭出了院子。
忙完手裡的活兒,黃有財進了窯洞,窯洞的炕上躺著一個面黃肌瘦的年輕人。
「哥,喝水不。」黃有財湊上去低聲問道。
「弟兒啊。」年輕人睜開眼,見是黃有財,努力笑了一下。「我沒事兒,習慣了。你去看看那個女子,給她喝口水,四天了,不吃不喝的。」
「嗯。」黃有財給哥哥掩了掩被子。外面天氣熱得很,哥哥卻渾身冰涼。
走到窯洞口,黃有財聽到哥哥虛弱的聲音,「弟呀,哥要是沒了,那個女子就是你婆姨了,你要好好待人家,這女子命苦,咱不能再虧著了。」
「嗯。」
黃有財端著一碗水,推開另一口窯洞,裡面是一個小姑娘,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打扮上一看就是城裡人。
這是家裡給大哥買來的婆姨,也有「沖喜」的意思。不過大哥夙病纏身,下床都困難,死活不同意,讓給弟弟留著。他自己沒幾天日子了,犯不上讓人家進門就守寡。
女孩也是奄奄一息,聽到聲音,勉力睜開眼,見是黃有財,便沙啞著嗓子喃喃說道:「大哥,求求你,放我走吧,我想回家求求你」
黃有財端著水,不知所措的看著女孩兒。
贛西省,龍南縣。
龍南縣屬虔城市,在贛西省最南端。
「水生哥,你過年還回來嗎?」劉穎站在車下,眼巴巴的抬頭看著探出車窗的王水生。
「說不準,部隊有規定的,不是想回就能回的。」王水生伸出手,揉了揉劉穎的腦瓜。
王水生是名軍人,駐地倒是沒出省,也在贛西省,不過是在贛西省的最北端,潯陽市,和虔城市整個兒大對角。
「那你要記得給我寫信,一個禮拜一封,你答應的。」劉穎期盼的眼神看著王水生。
「好,說到做到。」王水生笑著點頭。
「那你還要記得不許和別的女生好,安心等著我。我十七歲了,再有三年就可以嫁給你了。」劉穎害羞的說道。
兩家是鄰居,劉穎從小跟在「水生哥」屁股後面,長著長著就大了,心也大了。兩家倒是都滿意這門親事,只是孩子年紀尚小,還要等上幾年才能辦事兒。
王水生比劉穎大三歲,去年高中畢業去參了軍,而劉穎今年才要上高二。
「知道了,淨胡思亂想,軍營里哪兒有女生。」
「有的有的,醫院裡的護士就有女生。你不許得病,不許受傷,不許去醫院。」
「真霸道,好,答應你,絕對不得病,不去醫院。」
長途車一陣「突突」,已經啟動了。
劉穎突然墊起腳,伸手在王水生頭上輕輕地拍了拍,「真聽話,真乖,咯咯咯」然後轉身跑出四五步,又扭頭看著王水生,笑的前仰後合。
「」王水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