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一直跟著長崎,他跑了十幾個日本兵的大營,你猜得還真沒錯,確實是部隊在調動轉進,有的營區基本都空了」
漢生凝神問道「日本兵都去哪兒了?」
承祖擺擺手道「你當老哥真是神仙啊!手眼通天?大連里的事還好說,大連外我可沒那本事」
漢生連連點頭,道「辛苦承祖哥,辛苦承祖哥,我去給你拿吃的」
綾子忙應道「我去拿吧」,她小步跑開,其實,她不過是想藉機稍微離開會兒,她覺得彆扭,幾個中國人在她面前談論日本軍情,就算作為一個「聽眾」,她心中也有隱隱的「背叛感」。
漢民沉思道「漢生,我這幾天想了很久,沒來得及跟你說,你記不記得,中原大戰開戰之前,各方就已經開始口誅筆伐,不斷造勢了,這一點,連王天存一個山寨頭目都看出來了,你回過來想,大連的部隊頻繁調動,如果真是為了打仗,為什麼一點輿論造勢的跡象都沒有,民間似乎看不出什麼風吹草動,所以,我判斷,不太可能是打仗,有可能只是普通的調防」
漢生道「他說不定就是要搞突然襲擊呢」
漢民道「不會的,如果真是那樣,日本在國際社會就陷入險象環生的境地了,國聯不會置之不理」
承祖攤攤手,道「打還是不打,乾脆你倆定吧!」
漢生道「承祖哥,漢民那套不靈,你接著說」
承祖道「沒什麼可說的了,就是到處瞎跑,在哪一個大營也呆不長,趕集似的」
漢生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承祖忽然眼睛一亮,道「等等,有那麼一個地方,好像不太一樣,是一棟洋樓,長崎進去呆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出來,那棟洋樓周圍,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別提有多森嚴了!」
漢生問道「是什麼高級別的指揮部?」
承祖皺眉搖頭道「不像啊,我還真沒見過高級別指揮部,不過,你是常在指揮部里待的人,我問你,指揮部是不是經常有人進進出出呀?」
漢生十分確鑿道「對」
承祖道「那棟洋樓,就沒見長崎以外的人進去過,也沒見他以外的人出來過」
漢生沉思道「沒人進出?那是什麼?」
承祖道「倒挺像是個監獄的,要不就是裡面看管著什麼重要東西吧」
漢生渾身一抖,他有不祥的預感,道「裡面會不會關著閻司令和馮司令!我早覺得這事蹊蹺得很」
漢民當即反對,道「不可能,他們早就回南京了!」
漢生道「你親眼看到了?」
漢民道「報紙上都寫著呢」
漢生道「報紙就不能做份假的嗎?」
漢民道「你純粹是疑神疑鬼、無端猜忌,為什麼要做份假的,舅舅他幹嘛要騙你?」
漢生冷冷道「我疑神疑鬼,可我也沒下斷言,我只說可能!」
漢民硬生生道「就沒這種可能!」兩人的眼神撞到一起,冰槍對寒刀,又劍拔弩張了,短短几天功夫,他倆已經起了數不清的衝突。
承祖忙道「哎哎哎——我說你倆,屬狗的啊?說翻臉就翻臉,到底是不是親兄弟啊」
漢生道「承祖哥,你帶路,我要去看看」
漢民緊接著道「我也去」
一個鐘頭後,那棟洋樓已在視線中,幾人坐著的轎車車遠遠地繞洋樓一周,無論從哪個方向看,都能見到披堅執銳、全副武裝的日本士兵,正如承祖所說,真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全無死角。
漢生四下張望,見附近另有一棟六層高的樓,最挺拔,他立即跳下車,奔向那樓,漢民跳下車緊隨而來。
樓門前的侍者攔下漢生,說了幾句日語。
漢民向漢生解釋道「這是人家商社辦公的地方」
漢生道「你給他做做工作!」
漢民以日語和那侍者對談幾句,侍者又是鞠躬又是點頭,忙不迭地放二人通過了。兩人一口氣衝到樓頂天台上,拿起望遠鏡筒,向戒備森嚴的洋樓望去。
漢生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發現,他放下鏡筒,撓頭道「裡面什麼都看不到啊」
漢民拿起漢
中部(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