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從廟後圍牆輕輕翻過,四處打量了一下這後院並沒有人防守,因為這裡也沒有門窗進入初祖庵的大堂,別人沒法不等於陳默也沒有辦法,他迅速摸到牆根,耳朵貼在牆上聽了一下,此刻已經是初秋的深夜,不冷不熱正好睡覺,裡面傳來的淡淡呼嚕聲不禁讓他展顏一笑。
他探手取出寒鐵匕,體內的內勁便全部運轉到手臂,將匕首尖對準堅實的牆壁,陳默便用力一刺。
無聲無息之中,寒鐵匕沒入刀柄,他勁力一轉便沿著牆壁切割起來,花費不過盞茶時間,陳默挖出一個兩尺大小的圓坑,用刀尖刺穿一個小洞貼上眼睛一瞧,大殿中依舊燈火通明,一個黑粗的和尚橫躺在大門前的蒲團上,陳默聽到的鼾聲便是他傳出的,而距離陳默挖孔地方不足半尺距離有一張木榻,而順治正好面對牆壁熟睡。
整個大殿中並沒有別人,看到如此機會,陳默心中一喜迅速切開一個人頭大小的窟窿,抽出戒刀探入大殿一刀便將順治的腦袋砍了下來。
陳默用布袋將順治腦袋一裝扔進武界門,身體一退便向圍牆衝去,就在他翻出圍牆時,一個人影從後方追來,看到陳默的背影稍稍一愣便跟著追出圍牆。
人影並沒有出聲,他身如大鵬急掠而起,陳默的神行百變已經提升到宗師級,加上三十年兌換的精純內力,雙腿如風便向山下衝去,可後面的人影速度絲毫不下於他,雖然輕功顯得不如陳默,可高深的內力催動下,他也如狂風般毫不落後。
陳默從離開時便發現有人追蹤,他此刻準備的是回到軍營,好做出不在山上的假象,可背後跟著這麼個高手,他卻不敢朝軍營方向,一炷香時間兩人一追一趕已經跑下嵩山,陳默鑽入一片樹林,左轉右轉了一圈,他便跑到一個周圍全是大樹的草坪停下了身。
「呼。」追擊而來的人影落到草坪,在淡淡的月光下陳默一眼便認出對方是少林的那個武痴澄觀,他雙眼緊盯著澄觀,體內的功力便全部提到極限。
「施主?為何夜闖初祖殿,哪兒有什麼值得你看重的?」澄觀雙手合什問道。
陳默沒有開口默然的看向澄觀,這和尚沿途都沒有出聲他也不知為何,可一路跟他追擊卻讓他無法回去,他雖然惱怒卻把澄觀沒有辦法。
澄觀微微一笑說道:
「陳施主,雖然你蒙面也不說話,可老衲卻能從別人的身法與身體外形上識別是誰,老衲不明白你為何潛入初祖殿,不過應該和我們保護的那個人有關吧?」
陳默心中一驚,他沒料到還有人能夠從身體外形認出一個人,眼前的澄觀不可留,哪怕對方是個老實和尚也是如此,陳默緩緩拉開臉上蒙臉的布巾,將覆蓋在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冷然說道:
「大師果然好眼力,你想知道我去幹了什麼嗎?那我就告訴你,現在你們保護的韃子入侵中原後的第一個皇帝順治已經被我砍掉了腦袋。」
「韃子皇帝?你……」澄觀面上一驚驚問道。
「不錯,我可不是韃子,只不過是潛入韃子朝廷的人,目的便是讓韃子朝廷混亂,讓百姓不再被異族奴役。」陳默沉聲說道。
澄觀忽然間一掃武痴時的呆滯,眼神中露出精光,他盯著毫不掩藏自己卻做好出手準備的陳默搖了搖頭嘆道:
「你可知這樣會給我們少林帶來多少麻煩,老衲作為少林僧人不能坐視,但是作為漢人,看到如此多百姓遭受韃子屠戮老衲也心中痛惜,老衲不想揭穿你的身份,不知施主可有辦法將少林從此事中抽身?」
澄觀的信譽陳默倒是相信,可他之前就沒有想過會不會牽涉到少林,現在澄觀一提及此事,陳默才想起順治被殺要是找不到合適的人頂缸,少林一定會被牽涉進去。
「要想抽身便需要有人頂下此事,可現在讓誰來頂這件事?並且還要有合適的地位康熙才會相信。」
陳默皺眉嘀咕了一下,澄觀卻忽然看向樹林深處喝道:
「是誰?」
「別擔心,我們可不算外人。」
一個低沉的聲音響起,隨即胖瘦頭陀便從樹林中走出來,兩人走到陳默身邊瘦頭陀便將一個巨大口袋扔到地上,他齜牙一笑說道:
「我們兄弟一開始就琢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