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月挑挑揀揀著將自己與謝爭流的恩怨告知了趙清舞,語氣里滿是對刀修的怨恨與不滿。
「她算個什麼東西,不過是中三千跑來我們這裡討資源的低等修士罷了。我三哥好心好意拋卻前塵那些不愉快,主動和她接觸。她倒好,竟然敢拒絕我三哥的求救,就那麼看著我們去死!」
「我大哥聽了這事兒,竟然還不許我去找衡天宗的麻煩,非要我把這事兒爛在肚子裡。我才不要受這氣,等到那謝爭流出塔,我定要叫她好看!」
至於怎麼讓這個討厭的人好看,李秋月暫時還沒想出來。
坐在她身邊的趙清舞倒是想到了些什麼,她高興於自己從前的挑撥有了不錯的結果,也覺得謝爭流如此不給李家面子,簡直是自尋死路。
她主動開口道:「如果你的哥哥不願意幫忙的話,其實我可以做你的盟友,跟你一起收拾謝爭流。」
「你也知道的,我當初被她欺負得慘。而且這次入塔,我本來做了充足的準備,是可以取得很好的成績的。但就是因為中途遇見了謝爭流,她偷襲了我,還將我打成重傷,我這才只登上六十層。」
趙清舞做出一副難過遺憾的模樣,看得李秋月更加生氣了。
她一拍桌子站了起來:「我就說你是劍尊的弟子,又身懷劍骨。那麼多同門都敗在你手下,你不應該這麼快就離開昊天塔的。原來是她害了你!」
李秋月氣得牙痒痒:「我都跟我大哥說了,那賤人不是個好東西。你看她做出的那些事,哪件是正道修士該做的?但我大哥就是不聽,還把一切都怪到了我頭上。不行,這件事我要告訴大哥,讓他出面幫你向衡天宗問罪!」
李秋月一邊說著,就作勢要出門去找李恆雲了。
好在趙清舞及時攔住了她:「別衝動啊秋月,你大哥之前都說不許你去找謝爭流的茬兒了,就算這次你把我的事告訴他,他也不會選擇幫忙的。」
「反倒是你主動表露出自己的想法,萬一你大哥不高興了,將你關起來,不許你出去怎麼辦?到時候你就真的沒辦法收拾謝爭流了。」
李秋月聽著覺得很有道理,雖然不知道她大哥到底怎麼想的,但顯然他現在是不願意和衡天宗對上的。
自己和三哥的仇一定要報,清舞的傷也不能白受了。
思量清楚後的李秋月迅速被說服,她問道:「那清舞你有沒有什麼好辦法,既不會讓我哥察覺到,又能讓謝爭流吃虧的?」
趙清舞聞言,眼中流露出複雜的情緒:「只讓她吃虧豈不是太便宜她了?要讓她狠狠地吃個教訓才行啊。」
最好,那個教訓能嚴重到,讓謝爭流在上三千無法立足,讓她如同喪家之犬一般受人厭惡才好!
昊天塔最頂層。
謝爭流從前不止一次幻想過昊天塔最上層的樣子,但現在她不得不說,想像中的樣子,和現實的區別實在太大了。
高大的穹頂上是虛假的天空景象,四周除了用以支撐的柱子再沒有別的牆壁作為阻隔。
謝爭流一上來就看到了頭頂緩慢移動的白雲,更感受到了耳畔輕輕吹過的風。
她的腳邊和身側全是盛放的花朵,好多品種都是謝爭流從前未曾見過的,這裡的風甚至將花香味都送到了她鼻尖。
要不是謝爭流清楚地知道這裡是昊天塔的最高層,她恐怕都要以為這兒是一座空中花園了。
「歡迎來到最高層,人修。你很讓我意外。」
一道縹緲的聲音混雜在風裡,讓謝爭流能清晰聽見。
「閣下就是昊天塔的器靈了吧,晚輩謝爭流特來拜見。」謝爭流朝著天空拱了拱手。
器靈並不奇怪謝爭流為什麼能認出自己,畢竟整個昊天塔里,能有資格作為主人和謝爭流交流的,也只有器靈這樣的存在了。
他並沒有主動現身和謝爭流說話,依舊躲在暗處,觀察著這個女修忽然,他道:「人修,你的手裡已經有一件仙器了。」
器靈很容易就意識到了無極刀的特殊,謝爭流也沒有讓無極繼續偽裝下去的意思,而是任由對方化作了紅衣少年的模樣。
「你這器靈,眼光倒是不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