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點不敢當,祁公子人中龍鳳,必定前途無量。」
駱雪飛與老班主倒能相談甚歡,就是劉肅一臉不忿,祁覓雲剛剛輸了,無論是面子還是里子都過不去,神色冷淡,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不過兩撥人臨分手前,祁覓雲問顧景行:「霓裳想必要為及笄禮做準備,幻戲是否還繼續拍?」
老班主忙笑道:「我們霓裳歌舞班為及笄禮奏樂沒上一百也有七八十,在拍完幻戲後再演練一二也差不多了,沒必要拖延幻戲拍攝。」
祁覓雲淡淡點頭,不再言語,轉身離開。
觀月樓依舊熱鬧非凡,直到三更天才逐漸散了。
莫蘊娘回到房間,看到丫鬟已經捧著乾坤袋在那等著,見了她進來,連忙遞上來。
莫蘊娘讓她去房門外守著,捏著乾坤袋出了一會兒神才打開,裡面是一些信件和影石,分門別類的裝好,其中有幾塊影石單獨放著。莫蘊娘沒有任何猶豫就將那幾塊單獨的影石拿出來,隨意選了一個激活播放。
「因為那隻蜘蛛還有一隻腿正拍著胸口說,哎呀媽呀,嚇死我了。」影石映射出來的畫面,赫然就是顧景行第一次參加《生死時速》時的場景,旁邊的裴竹很配合地哈哈大笑。
莫蘊娘看到這個姑娘,又略一回想,剛剛的確在霓裳歌舞班裡看過這副面孔,看來並不僅僅是外貌相似,就是這人了。莫蘊娘再次看向影石里努力帶動氣氛的顧景行,怎麼看也不過是為了願力修行放下身段的普通人,「你如何與令一真人相識?又如何從幽水澗死裡逃生?」
夜漸漸的深了,金鼎門的樂隊因為輸了,氣氛一直很低落,身為門主的駱雪飛卻沒有多大情緒波動,回到房內也只坐在桌子旁,不言不語。
一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房內,在駱雪飛面前走了幾段,見他不理不睬的,笑問道:「心情不好。」
駱雪飛抬眼看他一下,又撇過去,眼底一片淡漠的陰影。
男人伸手掰正他的臉,問道:「因為輸給霓裳歌舞班的事?我問你可需要我出手,你說不用,如今給我看臉色,我倒是很冤。」
駱雪飛道:「我將金鼎門帶到現在,什麼風浪輸贏沒經歷過。」
「那你為何像個女人一樣耍小脾氣?」男人在他旁邊坐下,好整以暇地給自己倒杯茶,一邊喝茶一邊好笑地瞅著駱雪飛的臉色,頓了頓,他放下茶杯,問道:「因為她?」
駱雪飛眉毛一揚,目光尖銳地瞪著那男人。
男人笑也不是,說也不是,只得嘆氣道:「我以為你早已習慣了。」
「習慣的怕是只有你一個人。」駱雪飛諷刺道,「索性不過一二十年,我習不習慣,與你也無干係了。」
男人無奈,將手繞過去,環著他的腰,卻被駱雪飛躲開,只見駱雪飛打開門,月光冷冷清清的,他指著外面道:「夜深了,就不送了。」
男人默然坐了片刻,才起身,一揮手,打開的門又緊緊關閉。
......
幻戲拍攝仍如火如荼地進行著,需要拍攝的外景越來越多,群演不夠,只得將霓裳歌舞班的人化個妝換身衣服,再去演個小角色。顧景行自己更是以身作則,上至耄耋老人,下至地痞惡霸,他都一一客串了個遍。
顧景行又戴上鬍鬚,換了一身粗布麻衣,要演給逃亡的男女主一點幫助的山林老農。奚央看顧景行換裝換得那麼辛苦,說道:「你若是在天玄宗拍攝幻戲,天玄宗內外門十萬弟子都可供你使用,何愁人手不夠。」
顧景行笑笑,也沒把這話當真。前幾天他們取的景終於能拍上用場了,幻戲裡男主東山與女主南煙的感情終於被師門發現,正統宗派怎能允許自家的優秀弟子與一舞女糾纏不清,便前來阻撓。東山與南煙不堪其擾,便一起逃入山林,師門一路追蹤,甚至東山的師父也親自出手,終於將東山與南煙逼到一座險峻山峰上,東山求情不成便與師父動起手來,卻沒想到在打鬥途中,師門的一位弟子將南煙一掌拍下懸崖。
這場戲很重要,是男主性格大變的轉折點,也是整部幻戲劇情的轉折點,處理不好,男主的人設崩壞倒是其次,劇情銜接不流暢就實在影響觀看體驗了。在這方面吹毛求疵的顧景行自然不可能含糊過去,可真要較真起來,顧景行又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