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打探得來的。
許氏眼皮子猛地一跳,抬頭看向大哥。
手中茶杯捏的死緊,呼吸微滯。
「據說,當時老皇帝賣字畫為生,被大皇女尋到,強行帶回宮。恢復記憶後,已經尋不到那對母女。」
「老皇帝曾留下一塊龍紋玉佩」
許氏手中的茶盞,應聲而落。
她紅著眼眶看向大哥,緊抿著唇,卻不知該說什麼好。
「老皇帝返回宮中後,便一直派人暗中尋找那對母女。但三十多年過去,至今毫無消息。」
「原本,南國皇帝要傳位於大皇女,這些年也擱置不提。」許意霆不由壓了壓眉頭。
「甚至放出傳言,要尋到流落在外的女兒,才能心甘情願退位。但如此一來,大皇女只怕容不得那對母女。上回你遇刺,估摸著便是大皇女的人。」
「大哥,我只想做許家女,不願離開北昭,也不願離開家。」許氏聲音哽咽。
「我對南國沒有感情,我也胸無大志,對南國權勢沒有想法。我只想過平凡溫馨的普通生活。」
「大哥知道。」許意霆輕嘆。
「別怕。你永遠是我們的小妹,誰也不能將你帶走。」
「南慕白如今正在查,三十五年前京中可有被遺棄的女子。當時娘剛生了弟弟,對外放話你與弟弟是龍鳳胎,如今反倒是個遮掩。沒人懷疑到你身上。」
「至於陸遠澤」許意霆眉頭微佻。
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
但陸遠澤是朝廷命官,又從不離京,如今因為綠帽全京矚目。
倒不好下手。
「你也別擔憂,車到山前必有路。你啊,孩子們個頂個的厲害,又有朝朝和容將軍,帶你走,陛下不會同意的。只這段時日,儘量不要與南國使臣打交道,儘量避開吧。」
再者,芸娘就是個普通人。
南國那群人神神叨叨,芸娘過去恐怕要被吃干抹淨。
就算有朝朝,可朝朝也只是個兩歲半的孩子。又能做什麼呢?
南國皇室供奉的宗白天神,主掌三界司法,但凡召神成功,便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
朝朝只怕連骨頭渣都被人嚼碎咽下去。
許意霆只略坐了坐,囑咐完便匆匆離開。
他要回府與父親商議。
妹妹雖不是親生,但卻是全家疼寵的寶貝。
當年老嬤嬤抱著她倒在雪地,老嬤嬤身上帶傷,只怕大皇女當初便發現她的存在,早早追殺了。
許氏枯坐到天黑。
直到朝朝回家,許氏才輕輕拍了拍臉,面上撐起笑容。
陸朝朝出門前歡天喜地,回家時小臉漆黑如鍋底。
「硯書今日上課順利嗎?」許氏問道。
陸硯書眉宇含笑:「很順利。」
「朝朝那群小同窗竟服你?」許氏很好奇,首輔都氣的犯病,硯書竟能這般順利?
陸朝朝耷拉著小臉開口。
「大哥殺雞儆猴了,同窗挺怕他的。」
「怎麼殺雞儆猴的?」
「我是那隻被殺的雞。」陸朝朝鼓著腮幫子,氣哼哼的瞪著大哥!
他能不順利嗎?!
那是建立在親妹妹的痛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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