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如今籠罩在憤怒之中,只怕憤怒之下會失去理智。
善善捏著佛珠,站在雪地里。
他能感受到四周涌動的氣息,沒有昭陽劍尊坐鎮,又有神界的刻意縱容,誰都想趁亂來凡間分一杯羹。
精緻的小臉蛋閃過一抹戾氣:「別逼我動手扇你們!」
涌動的氣息,霎時褪去。
善善緊抿著唇,眼神落在陸朝朝身上,他的雙眸仿佛被灼傷似的,只一眼便很快移開,不敢再看。
不知何時,他偷偷捏緊了佛珠。
「不看不想不氣不看不想不氣」他低聲呢喃,立馬轉頭朝屋內走去,仿佛再多看一眼,就會失控。
玉珠只遠遠看著陸朝朝,眼淚汪汪的卻倔強的不肯落下。
「我已經將故事交給各地說書先生,這幾日已經流傳出去。」
「只是不知,面對天災時,又有多少人能夠冷靜。」
雪,越來越大。
陸朝朝肩頭都鋪上了一層薄薄的積雪,糧食只來得及搶收了一日。
深夜,暴雪降臨。
眾人拖著沉重的步伐,濕漉漉的身子在稻田中不肯離開。
可肉體凡胎又怎扛的過暴雪,眾人無奈的抹著淚退去。
徹夜未眠,站在窗前靜靜的看著暴雪降臨。
「收回來的稻穀許多空殼,不及原本糧食的十分之一。今年這個冬天,怕是都熬不過去。」這番話在無數家中上演。
眼睜睜看著大雪將稻田覆蓋,所有的希望也被深埋雪底。
這場雪來的太快,家中甚至還未存夠過冬的柴火。
絕望蔓延,看不到一絲希望。
「因為我們不願意對她下手嗎?」
「神明降罪了?」
孩童稚嫩的嗓音問著家中長輩,可誰也沒說話,只沉沉的看著陸朝朝的方向。
家裡冷的蝕骨,山里更冷。
山裡的風呼呼吹著,許時芸在朝朝面前點著火盆,但朝朝依舊手腳冰涼。
許時芸跪坐在地,解開外袍,將朝朝冰冷的雙腳,塞進自己溫暖的懷中。
肌膚相觸的那一刻,仿佛凍到麻木,她忍不住倒抽一口涼氣。
「夫人」容澈心顫。
許時芸緊緊的將雙腳抱在懷中,眉目恬靜:「她該多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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