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因為郭家在四大世家排名最後、勢力最弱?
郭醒感覺就自己和大哥的位置、都像是被另外三家給施捨出來的一樣。
別看他父親都是文相了,但話語權,不管是在陛下那兒、還是在王勛那兒,都很弱。
父親眼看著亦愈發老邁,這要是哪一日、一腳去了,那郭家不知道要跌到幾流去了。
這就是王勛的目的吧?
就是想把郭家徹底踢出四大世家的行列,讓剩下的三家關係能更加緊密?才能越好操作?
可他父親就是不急,半點兒動作都沒有!
「父親啊,晏旭明明就是被推出來的幌子,兒子一早就聽說,柳宗遠天不亮就去找過王福庭,然後晏旭的功名就沒了。」
「這就是擺明、要讓晏旭背上刺殺大哥的罪名了對不對?您」
郭醒越說越急。
這罪名一旦定下來,晏旭的人頭一旦落了地,那郭家再想因為郭醒的死、作鬧王家或柳家,那郭家只會倒垮得更快。
「手拿開!」
郭如晦實在受不了兒子這一迭連聲的催問,抬手把他的手打開,再將厚冊子往自己身前攏了攏。
扣過來,從後向前翻了十頁,然後指著其上的一行字,反問道:「來,你來看看,看出什麼來了嗎?」
郭醒抻脖一看,怔了怔。
「喬蓯?」
這本冊子,是郭家老祖宗進入朝堂以來,對朝中文武大臣、大小事件的相關記載。
誰都懂得要知己知彼。
如何知?
留意、打探、和記錄。
這樣的記錄冊,幾乎是達官顯貴們家中都有一本。
除非是那種眼皮子淺的、不支事兒的家族。
當然那家族起得快、倒閉得更快。
因為不懂得為子孫後世計。
而郭如晦指給郭醒看的,就是一句:「喬蓯收藏有沙漠圖鑑,據說是晏旭所作、所獻。」
可郭醒看是看了,也看得很清楚了,但就是更加不能理解了。
「父親,您的意思是喬蓯會出面救晏旭?」
「還是我們也找人告發喬蓯、把喬蓯一塊兒拖下水、逼他為了自保對付王勛?」
喬蓯雖然早已致仕,但那老傢伙的實力深不可測。
郭醒記得:在峽省鄉試舞弊的事件上,最終讓老皇帝出爾反而、更改旨意的大手筆中。
他父親就跟他說:內里有喬蓯的影子。
因為在那次事件中,既得利益最大者,是喬漣溧!
可喬蓯怎麼做到的呢?
沒有人知道,也查不到,更打聽不到。
甚至就在那次事件中吃了大虧、被逼致仕的王勛,也絲毫沒有懷疑到喬蓯的身上。
喬家,低調到經常讓人有意無意間、就給忽略掉了。
但喬家的影子,似乎總活躍在每一次的大事件中。
所以郭醒才會有如此猜測。
郭醒不在乎晏旭能不能趁機得救。
在郭家未來前景、和自己的仕道官途之上,晏旭什麼也不是。
「為父的意思是」
郭如晦合上了厚冊,看向郭醒,眼神晦暗不明,語氣不可捉摸。
「晏旭出事,喬家一定會出手。咱們且做壁上觀吧。」
郭如晦可還記得王勛的話呢。
王勛一直在等晏旭背後的支持者跳出來,而喬蓯既然和晏旭有舊,那就必定會出手救人。
豈不就等於跳進了王勛的眼中?
而喬蓯可不是個好欺負的。
「醒兒啊,能用別人的手、對付你想對付的人的時候,你自己就不要胡亂伸手,記住了嗎?」
郭如晦再點撥兒子一句。
郭醒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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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攪起八方風雨(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