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叫老朽心裡無數。」
尋一常見宿升遷搖了搖頭,她哭哭啼啼的說道:「老伯,我倆是大戶人家的公子小姐。因我倆一見傾心私定終身,可是兩家長輩不許。我懷了他的骨肉,我倆無奈私奔,生了一子,這一年東躲西藏不敢見人。懇求老伯相助,救救我們的兒子。」
宿升遷注視著尋一常那假惺惺的樣子,他想笑,忍著沒敢笑。尋一常瞪著他那憋著的一臉笑,心道:「你敢笑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郭郎中正色道:「滿口謊話。」
兩人齊吃一驚!
郭郎中道:「這散骨粉非同小可,平常人沾上猶如廢人。你中了此毒卻能殺了他,可見你內力深厚。你年紀尚輕就有這等內力,你的師父一定是個高人。」
尋一常聽後啞口無言!可不是嘛!她身懷高祖四典,雖在武林不能稱雄稱霸,但也是個厲害角色。
宿升遷見郭郎中一直背對著他們,他無奈的說道:「郭老,我們是身懷武功,我們不是壞人惡人,實屬萬般無奈,才逃來這裡,更不想連累郭老。」
郭郎中輕輕點頭,傷感的說道:「老朽見了太多悲歡離合,見了的遇了的都是可憐人。老朽能救一個是一個,能救一對是一對,能救一家那更好,等你們恢復過來將這畜生埋在這屋裡。有人問起來,一致說他偷了老朽的銀子跑的不知去向。人們問起你們是誰,就說是老朽的外甥和外甥媳婦。你們家住臨水村,一月前遭了突厥兵燒村,你們來此投奔老朽。」
尋一常感激涕零,道:「老伯若不嫌棄,我倆為老伯養老送終。」
郭郎中微笑的點頭,走了出去。
兩人看去了彼此,眼神一個羞澀一個羞愧。
尋一常聽見房門關起,叫道:「我好了立刻挖你眼。」
宿升遷急道:「我現在就挖給你看。」
尋一常見他來真格的,忙叫:「我說的是氣話,你從此對我好就行了。」
她羞澀的看著他,她笑的嫣然。
宿升遷明白她的心意,慚愧的說道:「是我不好連累了你,只要我活著就百般千般萬般對你好。」
尋一常叫道:「你敢對我一點不好,我就殺了你。」又道:「我天生聞不得藥味,你別想叫我在醫館住一輩子。」
宿升遷驚道:「你說要為郭老養老送終。」
「我沒說不給他養老送終,我說我不在醫館住。」尋一常白了他一眼,倔強的說道:「我倒要看看我們能不能得到天下。」
宿升遷道:「我們既然來到這裡生存,總要有個營生餬口。」
尋一常道:「那是你的事,本小姐只吃不做。」
宿升遷笑道:「我來做。」
尋一常笑道:「你以後都聽我的。」又道:「我們何時報了大仇,何時行夫妻之事。」
宿升遷正色道:「你說什麼我做什麼。」他實心實意的笑道:「謝謝你讓我娶你。」
尋一常笑著點頭,見他笑出了淚花,也對他萌生了愛意,可她心裡一直惦記著夜圃圖。
尋一常道:「我問你,你要實實道出。」她見宿升遷笑了,問道:「我想知道夜圃圖的下落?」
宿升遷臉色為難的道:「我…」
尋一常嚴肅的打斷了他:「我和你是一條心,你毋庸置疑。」
宿升遷想她說的是真心話,也怕她發脾氣,但說了就違背了對夜從公的承諾,他緩緩的道出:「夜從公臨死前對我講了一首無名詩,他說修成玲瓏大法才能解開詩意。解了詩意,就有緣夜圃圖。」
尋一常道:「什麼詩?」
宿升遷道:「夜出冬來四萬閣,難等初麥換凶寇,民淚灑了一江潰,刎軍不如還山空。」
尋一常正要開口,聽宿升遷傷心的嘆道:「我果真是個賊。」
看著他傷心的樣子,尋一常關心道:「你怎麼了?」
宿升遷苦笑道:「夜從公叮囑我,只能對夜入機說這無名詩。對別人說了,就如同偷走了自己和別人的性命。我本是不能說的,說了就是我偷了我們的性命。」
尋一常笑道:「我們夫妻一條命,生死都在一起。」
這話說的宿升遷心裡暖暖的,宿升遷道:「郭老說散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