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賢君笑道:「你想不想出去。」他見夜入機使勁的點點頭,他看了一眼對面牆角的尿桶,對夜入機道:「你往尿桶里撒尿,撒尿時心裡默念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即可。」
夜入機看去尿桶,半信半疑的說道:「這個能行麼!」
「你信我就是。」
「我是女孩子,你不許看。」
「我閉上眼睛。」
夜入機看著朱賢君閉上了眼睛,他細細的檢查著朱賢君閉起的眼睛。
朱賢君閉著眼睛道:「再過一分鐘就不靈了。」
夜入機趕緊跑去尿桶,正要解開腰帶,猛地回頭盯去朱賢君緊閉的雙眼,他一直盯著朱賢君的眼睛,尿了出來,心道:「我早憋不住了。」
朱賢君眼見他是站著撒尿,當下明白了宿升遷和尋一常的用心。他此生能見夜家後人,當是三生有幸。
「我好了,你睜開眼睛吧!」夜入機走來笑道:「我什麼時候能出去?」
朱賢君笑道:「很快。」正色道:「我給你一個信物,你去北三街的登芳院找花班主,他看過信物,自會搭救你。我脖中有一玉佩,你摘下來收好它。」
夜入機摘下了他脖中紅玉佩,看見紅玉佩是只展翅飛翔的鳥,正面刻著個「詩」字,反面刻著陰銀赫氏。朱賢君見他將玉佩戴在了脖中,正色道:「你在危難關頭,玉佩能保你性命。切莫對人說你叫雙環,更不能提你爹娘的名字。」
「我不想叫夜入機,這是男孩的名字。」
「你怎麼會叫夜入機?」
「是鶴神醫給我取的名字,那日夜裡我在入門生機門外遇見了鶴神醫。」
「夜裡,入門生機,夜入機。」
「我叫阿狗好了。」
朱賢君點點頭,笑道:「你吃飽了就能出去。」
夜入機信以為真,大口大口的吃了起來。
朱賢君看著他的吃相,心裡笑道:「我臨死前救你一命,不白活一生。終有一天,你會明白你身背天下重任。要論英雄,你天生是舉世無雙的大英雄。」想到這裡,朱賢君開懷大笑。朗朗如鐘的大笑聲驚動了士兵,士兵趕來牢外只見砰的一聲,朱賢君身上的十八根鐵鏈全被震斷,朱賢君對士兵道:「速去通報哈斯勒,不放我出去,我就殺了雙環,他永遠別想得到夜圃圖。」
雙環大吃一驚,忽然眼睛笑了。朱賢君看他聰慧過人,心裡更是歡喜。在士兵離開之後,朱賢君在夜入機身上連點三下。
夜入機只覺內力復甦,驚道:「他們沒有封你的兩脈麼!」
朱賢君道:「天下武功相生相剋,唯獨玲瓏大法和陰銀赫氏秘籍天衣無縫,才稱得上天下第一絕學。你收好信物,一路不許回頭。」
「你不和我一起走麼?」
朱賢君只是笑著,他站起身面對著牢門,發覺夜入機的手抓住了他的手,他的眼睛淚光閃閃,對著牢門說道:「我一生問鼎無數,來自謙卑求知。不量人心長短,只識問心無愧。你我牢中結緣,必去牢外續緣。」
夜入機道:「我想你的內力能夠打開牢門。」
朱賢君道:「這是斷星鋼牢,我的內力差了一些。」
夜入機道:「你學的什麼武功能自解穴道?」
朱賢君笑道:「這是陰殷赫氏秘籍里的武功,五年前,劉夫人送了我一招半式。」
夜入機驚道:「劉夫人好厲害啊!」
朱賢君瞧見哈斯勒匆匆趕來,忽將夜入機抱如懷中。兩人會心一笑,卻要生死離別。夜入機哭喊救命,果真聰慧了得。
朱賢君穩步向前,看見哈斯勒不動聲色。看來,哈斯勒的武功也很了得。
「將軍饒命啊,將軍饒命啊。」鳩媽媽連滾帶爬的跪在哈斯勒膝下,哭道:「小人是按將軍吩咐將雙環關進十八層地牢,誰能料到他武功這麼高深。」
哈斯勒一腳踢開了鳩媽媽,看去牢裡的朱賢君:「你居然能自解穴道,你為何早不反抗。」
朱賢君道:「打開牢門,否則我掐死你的夜圃圖。」
夜入機哭喊:「不要殺我啊不要殺我啊,我已將爹爹的藏身處告知你了。」
哈斯勒不看他們,滿臉無所謂的冷笑著。他瞟見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