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撿到了我的玉佩嗎?」
「我醒來就在馬車上,玉佩在我的脖子裡。」
「金大說北散人把你認成我了,你可知北散人?」
「我聽陳思成提過北散人。」
「陳思成是誰?」
「他是我家的小夥計。」夜入機笑道:「擦好了。」
劉亦詩轉過身來,看著他的臉,笑道:「你轉過去,我給你擦。」
夜入機搖搖頭:「我自己擦就好了。」
「你害怕我的身份麼!」
夜入機搖搖頭:「你身患重病,不能勞累。」
「我不理你了。」劉亦詩生氣的背過身去,兩隻小手使勁的打著水面。
「你怎麼生氣了?」夜入機一邊擦著身子,一邊問道。
「我知道你為我好,可是我不想你這樣為我好。除了朱賢君,再沒有人懂我的心。」劉亦詩轉過臉,又委屈又氣憤的看著他。
夜入機認真的說道:「你想我對待常人那樣對你。」
劉亦詩大吃一驚:「你居然知道,是不是朱賢君告訴你的。」
夜入機搖搖頭,道:「我爺爺對我說過很多條病人的心思,我爺爺是郎中。」
「你既然知道我的心思,你為何不許我給你擦身。」劉亦詩越說越氣,打起一片水花打在了夜入機的臉上,她咯咯咯的笑了,看見夜入機對她遞來了手中濕布。她一把搶過來,笑著叫道:「轉過去。」她見夜入機轉過身,她開心的給夜入機擦著後身,很認真,很賣力。「你有兄弟姐妹嗎?」她問夜入機。
「我有一個妹妹。」夜入機傷心落淚,心裡發誓一定要尋回妹妹。
劉亦詩撅起小嘴說道:「我娘親只生了我一個女兒,我有個哥哥就能保護我了,可惜我沒有。」
「你去南陀山會有很多哥哥保護你,你…」
「好漂亮啊!」
夜入機好奇的轉過身,看見劉亦詩抬起頭望著井口。他也抬起頭望見井口大的夜空上有一輪金色的圓月,月下有兩個很亮的星星,閃啊閃的,非常漂亮。
劉亦詩手指去一顆星星,笑道:「那顆大的星星是你,那顆小的星星是我,那月亮就是這口井。」
夜入機微笑的點點頭,突然站起身叫道:「啊呀,我的小白兔還餓著呢,我趕緊去餵它。」
劉亦詩急道:「帶上我。」隨即一驚,瞧著夜入機的『***』,她歪著頭說道:「你怎麼和我長的不一樣啊!」
「等你長大了就和我一樣了,我們上去。」
夜入機爬了上來,將劉亦詩拉了上來。他跑去小樹邊拿下來自己的衣服,看見劉亦詩站在井邊一動不動的看著他。
「你怎麼不穿衣服。」
「我不會穿衣服,都是媽媽給我穿衣服。」
「我四歲就會穿衣服了。」
「你好厲害啊!」劉亦詩又吃驚又佩服的笑道。
夜入機穿好了衣服,跑來給劉亦詩穿衣服。劉亦詩坐在井沿上,望著夜空上的月亮和兩顆星星。她見小星星動了動,她吃驚的抬起右手去指。夜入機正要給她穿衣袖,將她抬起的右手摁了下去。她見小星星不動了,氣憤的叫道:「你幹什麼,小星星不動了,剛才明明動了,我不要你給我穿衣服。你走開,你走開。」
夜入機「哦」了一聲,趕緊跑去餵兔子。
劉亦詩一著急,從井沿上摔了下來,額頭磕在了石子上,磕開一道血口,流出的鮮血將爬來的一條蜈蚣瞬間毒死了。劉亦詩哇哇大哭,哭聲驚動了前院的右兒。右兒坐在院裡的石階上,正在賞月。聽見後院傳來了劉亦詩的哭聲,她趕緊起身趕去。迎面遇到了跑來的夜入機,她沒來及開口,看見夜入機跑去了一間屋子,她趕緊跑來了後院,扶起了地上的劉亦詩,急忙用手絹捂住了劉亦詩額頭上的血口。
「好疼好疼。」劉亦詩哭叫:「她是個壞姐姐,我討厭她。」
「我輕饒不了她。」右兒抱起劉亦詩趕來了前院,將鍋底灰塗在了劉亦詩的血口上。她剛剛站直身,突覺頭暈目眩,大叫了一聲秦郎中,昏死了過去。
劉亦詩站在院中大叫秦進,叫聲驚醒了秦進。秦進跑來把過右兒的脈象,急的大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