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搖頭，她很傷心的樣子，眼角甚至有淚痕。
陸川看著這張他曾經夢繞魂牽的臉，只覺得心中一片冰涼。
他錯了，這世上就沒有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如果有，那一定是什麼東西偽裝的。
「娜娜，過來！」那邊孫皓在叫李娜，「來看看這塊表怎麼樣，不是給你媽挑禮物麼？你怎麼一點都不上心！」
李娜擦了下眼角的淚，匆匆走了過去，站在孫皓身邊，一會兒便露出開心的笑容。
「哎，這隻表很貴呀。」
「沒你手腕上那隻貴，也就四萬多，你那隻二十四萬呢。」孫皓一邊炫耀，一邊瞧著這邊的陸川，「陸川，過來幫著看看，你說是這隻五萬的好，還是那隻四萬的好。」
陸川面無表情得走過去。
「來，陸川，幫忙看看。」孫皓摟住陸川的肩膀，「聽說你逢年過節的時候還往娜娜家裡送過大米豆油，肯定挺了解阿姨的，你猜阿姨喜歡哪一隻？」
「那、那隻。」陸川指了一款。
「對，陸川有眼光。」正在櫃檯後的吳迪，眉開眼笑得說，「這是積家今年新出的女士款，很適合有氣質的中年女士。」
孫皓看到那隻表後面七位數的標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李娜瞅了一眼孫皓的表情，忙說：「其實也沒必要送那麼貴的表。」
「也沒多貴呀，這在我們店裡，只是中檔款呢，三五萬的名表拿出來送人是不是有點丟臉呀，特別是送給未來丈母娘。」吳迪添油加醋得說。
「是、是啊。」陸川附和道，「三、三五萬的表，還、還不如送大米豆油呢。」
「放屁，你他媽的有幾個錢，吹這種牛b！」孫皓衝著陸川嚷了起來，「一天發傳單能賺幾個錢？一百還是兩百？你他媽裝什麼裝！」
「買、買不起就買不起唄，發、發什麼火呀。」陸川低著頭不輕不重的說。
「你能買得起？」孫皓嘲諷陸川，「你要是有一塊超過一萬塊的表，我叫你爸爸，不然你就是我兒子，咋樣？」
「孫皓，怎麼又吵起來了！」李娜一臉得無奈。
「說、說真的？」陸川盯著孫皓的眼睛。
「真的！」孫皓冷笑，「讓我看看你的表。」
陸川伸出手腕，他腕上有一塊樣子挺奇怪的表，銀色表框，黑色錶盤，錶盤上的數字是金色的，有六個指針，四金兩藍。
「認、認識麼？」陸川問孫皓。
「從哪個地攤上淘來的便宜貨，錶盤數字都是錯的。」孫皓不屑得說。
「哎？這不是……？」吳迪畢竟是表行的專業人士，覺得這表有點眼熟，但不是她賣過的任何一款，在哪裡見過呢？
正在後面看熱鬧的陳滿，這時忽然快步走過來。
「這是……飛行員？」陳滿一臉的驚訝。
啥飛行員？孫皓和李娜一臉慒b，非專業人士，根本搞不懂表與表之間的區別。
「這是那款飛行員？！」吳迪的聲音一下子尖利起來，她探著身子，像是要從櫃檯後爬出來一樣，抓過陸川的手腕，想用手碰，但又有點不敢，因為這玩意太貴了！
啥飛行員？孫皓和李娜繼續慒b。
「k市沒誰有這款吧？是假的吧！」吳迪在端詳了幾眼後，疑惑得問。
「我看看。」陳滿更加專業，她就是愛表，才會開這間表行，走過來仔細看了幾眼，經過陸川同意後，又把表摘下來，用便攜放大鏡看了一會兒。
而這時，周圍幾個人的目光，就不斷在陸川和那塊表之間移動。
「……是真的。」過了一分鐘，陳滿才緩緩開口，「是百達翡麗pilot飛行員。」
「陸川！」吳迪這一刻盯著陸川的眼睛都在冒光，「你這是微服私訪啊，帶著一千萬的表，來我們這發傳單，你不會是什麼真·富二代吧？」
什、什麼？
一千萬的表？！
孫皓和李娜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李娜呆了一下，急忙拿出手機，輸入剛才陳滿說得關鍵字，開始上網查起資料來。
而孫皓則是忽然笑了起來，指點著屋裡的幾個人，「你們合夥騙人呢吧！就他，戴一千
007 來，叫爸爸！
